出了清秋堂,語彤感慨道,“李氏是罪有應得,不過也挺不幸的,之前固然位份不高,可好歹也是個主子有人奉侍,再看她現在的寒酸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何了?另有事情嗎?”葉菀問道。
李芙妹兩眼放光的接過玉鐲,“還是姐姐的眼神好使,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元祗行了跪安禮後躬身退下,卻在將要踏出寢殿時停了下來,神采間彷彿有些躊躇。
元祗躬身回道,“李氏因受了刺激,已經有些癔症了,加上那段回想實在不堪回顧,以是她挑選主動健忘,現在隻記得一些她想記起的事。”
可心中究竟有多痛隻要葉菀本身才清楚,常常在夜裡淚流滿麵的從夢中驚醒,葉菀便將臉深深地埋在被中,即便落淚也不讓本身哭出聲。
她幾近每晚從深夜失眠到天明,為了不讓人發覺,老是在臉上塗一層厚厚的脂粉,連景玄都說從不愛扮裝的她變了很多,葉菀便用一句‘女為悅己者容’作為解釋。
入夜後,元祗悄悄從角門進到寢殿,葉菀免了他存候,問道,“李氏的環境如何樣?”
語彤驚奇道,“蜜斯是思疑她裝瘋賣傻的騙你嗎?”
葉菀嗔了她一眼,看向李芙妹,“快戴起來給我看看!皇上犒賞的東西必然是極好的。”
葉菀回過神時元祗已經分開,清冷的寢殿中隻要影子與她作伴,她經心假裝了這麼久,乃至瞞過了心細如塵的鐘念,可卻冇有瞞過醫者的一雙眼睛,固然元祗不知她為了甚麼相思入骨,可還是從她的身材裡看出了端倪。
文馨迷惑的看她,“蜜斯向來不是愛懷舊傷情的人?是不是本日去了清秋堂,為李氏悲傷的原因?”
葉菀微淺笑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狠不下心,何必說那些狠話,平白惹人記恨。”
一開端鐘念思疑那晚出了甚麼事,以是到處留意她的情感,可葉菀一向裝的很好,冇有透暴露一絲非常,時候久了鐘念便也放下心來,隻覺得她是本身想通了,完整斷了念想。
文馨清算床鋪的手頓了一下,“蜜斯是悔怨懲辦李氏了嗎?實在奴婢的身材已經冇有大礙了,您如果內心放不下李氏就饒了她吧!現在李家的買賣都被我們葉家接辦,就算他父親出了監獄也不成能再成氣候。”
葉菀看了她一眼,“我是如此在乎身外之物的人嗎?不過是個鐲子,我們宮裡還不有的是。”
語彤悄悄福了下身,說,“是!奴婢歸去就立即安排。”
自從前次求藍雪衣救文馨性命後,葉菀便再也冇見過藍雪衣,也未從任何人丁入耳到過他的任何訊息,乃至將藍雪衣疇前送給她的東西全數收到了看不見的處所。
葉菀說罷回身看向破敗的院落,一縷愁緒覆蓋在眉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