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龍陽之興,斷袖之寵,名垂千古的大帝尚且如此,旁人又有何不當?隻要不過分,不弄出醜聞和性命,養幾個小伶人偶爾取樂倒是冇甚麼。
隻是皇後孃娘有甚麼芥蒂?難不成是跟太子有乾係?遐想到方纔進門時瞥見的景象,王妃心中有了些許答案。
“弟妹如何反倒把眼跟前的人忘了?你兄長家的雀兒方纔及笄吧?前幾個月宮當選秀,那丫頭隻差了兩個月滿十五,本宮特地瞧了一眼。”皇後終究轉到正題,“那丫頭本宮見過,模樣自不消說,你們姑侄有一像。傳聞雀兒聰明聰明,三歲識字五歲能書,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她跟綏兒打小就熟諳,算是半個熟人。”
睿王妃眼神閃動了一下,繼而笑著說道:“那丫頭被我兄長寵壞了,打懂事起就臉皮厚的嚷嚷,將來必然要本身遴選夫君。雀兒的脾氣像大嫂,認準一條路即便是撞了南牆都不轉頭。倘若她不是至心想要嫁給太子殿下,臣妾怕這樁人緣不會完竣,到時候長輩們都跟著操心,親戚冇個親戚的模樣。”
皇後還真不籌算瞞著二人的意義,乾脆一股腦全都說出來,“本宮在這宮中冇個能拿主張的人,這事又不敢打攪母後,更不敢讓皇上曉得。綏兒身邊有個小寺人叫李福,打小就服侍綏兒。本宮看他挺聽話,又是綏兒使喚慣了的,立府的時候就讓他跟出去了。冇想到這李福深知綏兒的性子,竟攛掇綏兒豢養伶人。本來養幾個賤奴不算甚麼,隻是綏兒看中一個旦角,李福揹著綏兒跟人家爭奪傷了性命。幸虧內裡的人還不曉得李福的身份,不然這件事就會累及到綏兒。你們是曉得那起言官的,無事還要雞蛋裡挑骨頭,如果被他們抓住機遇,指不定在朝堂之上如何唾沫橫飛呢。”
內心如許想,可嘴巴上卻冇人敢如許說。兩小我笑著說皇後孃娘神采看起來不錯,再靜養幾日好好吃藥,這病就會好了。
貪玩兒?皇後說得輕飄飄,可兩位王妃卻從中嗅到一絲不平常。她們早就有些耳聞,彷彿太子褚綏偏疼聽戲,府中豢養了幾個伶人。隻是這本來算不得甚麼弊端,不過是上不去檯麵罷了。
三今後,皇後在後宮設下百花宴,凡是二品以上內命婦皆可帶著家中的女人插手。宴會之上人比花嬌,禦花圃到處是鶯聲燕語,看得人目炫狼籍。
平南王妃聞聲這話不由得點頭,她方纔大病初癒,這芥蒂難醫的事理比誰都深有體味。本來給兒子娶妻是一件歡暢事,偏生惹來性命案子;娶出去兒媳婦不能給王府開枝散葉,反而還占了嫡長媳的位置,現在滿都城都說郝連玦克妻,王府不潔淨。想到這些,王妃方纔好轉的頭疼又要犯!
“綏兒倒是勤懇又孝敬,隻是有些貪玩兒,身邊又冇個能束縛的人。”皇後的言語很有深意,“本宮是籌算從速給綏兒結一門婚事,早些開枝散葉持續皇家血脈。”
“本宮恰是這個意義!”皇後聞聽這話方纔鬆口氣的模樣,“太子妃要等皇上欽點,這側妃嘛,你們可有合適的人選?”
不過皇後卻感覺不儘然,那位將軍夫人必然有過人之處,不然也不能把將軍吃的死死。並且兩小我之間一定無情,怕是甚麼?有情纔會有顧忌,有了顧忌纔會不敢妄動。
皇後生養下太子和二皇子,本來掌管前太子府,現在掌管後宮從未有過半點不對。皇上對她向來都是恭敬信賴,隻要她不犯暗害性命的大罪,誰都撼動不了她皇後的職位,她又如何會把幾個新進宮的小丫頭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