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愛卿,朕本日叫你來,不是為公事,”曉得沈昂是個直來直去的人,穆羅雲也未幾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朕是想問問你,沈真的婚事。”
穆羅雲明白他的心機,心知他凡事自有原則,便也冇有攔著,待沈昂行了禮,叫她起來賜了座,才招手讓馮晴坐回本身身邊。
馮晴也冇有對峙,隻是他一貫用的平淡,這一桌小菜卻都是照顧穆羅雲的口味,色香味俱全。他隻略微嚐了點便擱了筷子。
“陛下先填飽肚子再說這些吧,”馮晴笑意滿滿,親手遞了筷子給她:“想著陛下這些日子都在圍場,估計每天山珍野味得也吃膩了,給陛下換換口味,讓人弄了些河鮮。”
“那睡會兒吧,”穆羅雲乾脆把人全部抱了起來放回床上,親手給他換了衣服,親了一下,柔聲道:“這件事不要再多想了,朕去辦。隻要沈真與季寧並無男女之情,朕就跟沈昂磨一磨,最多把季寧收做義子,給他個郡主的封號,將來必然給他挑個快意的妻主。遙兒的事,過個一年兩年地再跟沈昂定下來。不過...朕也得勸你一句,如果沈真與季寧是兩情相悅的,這事兒就不成為了,朕倒不是怕獲咎人,你曉得,為你和遙兒,朕也不在乎這點臉麵。隻是...沈至心有所屬的話,即便遙兒嫁疇昔,隻怕將來也不會歡暢。如果那樣的話,朕就把沈真放幾年外官,不讓他們有機遇再見著麵。遙兒畢竟還小,光陰長了,便不會這麼執唸了。好嗎?”
穆羅雲這會兒還真是感覺有點餓了,一邊讓玉娘和不語一起擺飯,一邊拉著馮晴坐下來:“正想著歸去陪你用飯的,你倒來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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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晴指了指不語提著的食盒:“陛下用過晚餐了麼?”
穆羅雲之前待後宮雖也稱得上和順,卻又那裡會有如許把人放縱到底的心機。想起來本身這一身脾氣真是被馮晴磨得半點不剩,恰好還心甘甘心腸冇有半點想抵擋的意義。
但她在家裡受慣了夫郎的“教誨”,倒是不感覺馮晴呈現在這裡有多駭人聽聞。隻愣了一下就籌算施禮。
馮晴體貼起來,當真是能叫人熨帖到心底,穆羅雲心道她疇前莫非真是瞎了眼,這般招人的一個妙人在身邊,竟然都冇看進眼裡。
穆羅雲的設法與他不謀而合。馮晴隻感覺從身上到心底都是暖暖的,忍不住伸手握了她的手,彎了彎唇:“都聽陛下的。”
她看到馮晴也在屋裡就愣了,她和馮晴在年節的各種宴會上見過幾次,倒也不至於認不出來。何況能讓穆羅雲帶進禦書房的,也隻要這麼一個男人。
“冇甚麼大不了的,沈昂固然脾氣暴,但並不是陳腐的人,要不當年也不會和她夫郎並肩上疆場了,”穆羅雲安撫道:“再說朕要和她說的也不是朝政軍務,你是遙兒的父親,朕的君後,這有甚麼聽不得的?”
“陛下,臣這話隻說與你聽,因為...這些話臣作為...作為君後實在是不該說,”馮晴“調戲”完她,便靠進了她懷裡,輕聲道:“沈真家裡支屬乾係簡樸,既冇有拉拉雜雜一堆旁的親戚,又冇有甚麼姐妹,沈昂將軍和沈夫郎都是樸重開朗的性子,臣本來想給遙兒找的,也恰是如許的一家。如果沈真對那季寧並無男女之情,臣...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