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對上那人的眼眸,彷彿你的統統都在他的把握當中,這類被人監督,完整透明的感受,會讓你每日如履薄冰,芒背在刺。
思考間,隻聽得藍月又言道:“慕飛揚和大皇子走得極近,大皇子夙來以沉穩而深受百官喜愛,想來慕飛揚也不是那等輕浮之人。”
不是在花圃當中散散心,就是母女兩坐在屋子裡拉家常,顧辰偶爾也會來,並不顧忌柔長公主的冷言冷語,多數是略坐一會,聽著悠然的趣事,便會拜彆,就在悠然差點深陷此中之時,平平的餬口轉眼即逝,一張熨金的帖子卻飛入顧悠然手中,悠然撫動手中的金帖,久久未語。
“哦?那麼現在的國公夫人也隻是妾室扶正罷了,不過我更獵奇,那位難產的國公夫人產下的嫡出世子現在那邊?”
謹奕啊謹奕,你到底是何方崇高,竟然能在宣帝仙逝、謹淵繼位以後,還能一舉攻入皇城,詭計奪位,若不是謹淵拿你最親的孃親相威脅,恐怕死的人就是他而不是你了。
悠然隻覺一道勁風吹過,藍月倏然昂首:“郡主太晚了,先寢息吧,明日還得去赴宴,藍月先退下了。”
“大皇子謹奕?”悠然蹙眉,有些不喜。
看著藍月更加迷惑的眉,悠然隻好細細道來:“二皇子謹淵為皇後所生,雖不為宗子,卻占著一個嫡字,又深的太後和皇上的愛好,未免高傲了些,倒是這份高傲,讓部分固步自封的老臣所不喜。”
柔長公主上前,拭去悠然肩頭的肮臟,眼底一絲擔憂如何也冇法消弭:“悠然,皎然名動都城,雖為庶女,但也討的京中各夫人的歡心,後日的宴會必定有她,孃親不想雖不想讓你和她攀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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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麼?孃親之前和她來往不是很深,雖是後妻,不過傳聞她和慕國公豪情很好,膝下誕有一子一女,以是穆國公固然妾室很多,但她正室的位置還是從未擺盪過,想來,穆國公是至心珍惜她的。”
悠然對上藍月切磋的眼神,微微一歎,道:“大皇子謹奕,如果能夠製止和他打仗,還是不要和他打交道的好。”
悠然卻含混道:“行了,本日說了這些話,我也累了,你如果想曉得這大皇子究竟是何方崇高,你今後會曉得的,本日好些歇息,養足精力,明日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些所謂的天之寵兒!”
悠然心頭曉得柔長公主在想些甚麼,暖暖笑道:“孃親不必擔憂,且不說我為嫡女,單憑我白天大師的門徒這一身份,信賴那些夫人也曉得衡量輕重,是不會怠慢我的,更何況,不是另有孃親麼?提及來,女兒還擔憂孃親呢!畢竟那些人的笑裡藏刀,孃親可受得了?”
悠然卸下發間的玉簪,懶懶靠在床頭,眼間儘是躍躍一試的*,嘴角輕勾,眼神中流暴露點點的野心與狠厲。
聖清山,到底是何方崇高!
悠然踱步至桌邊,輕口抿了口茶,複又款款道來:“三皇子愛好自在,以清閒王自居,雖在世人麵前直言本身偶然皇位,但還是不成小覷,卻始終是一個缺點。至於四皇子、五歲孩童,不敷一俱,隻是這大皇子,占著一個長字,心性沉穩,辦事沉著慎重,心機深重,很有宣帝遺風,朝中自成兩派,一派是些朝中老臣,支撐立長不立嫡,另一派卻支撐立嫡不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