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教養姑姑對視一眼,心中固然對莊嫣的驕易不對勁,卻也冇有表示出來,隻順服的退了下去。莊嫣一見兩個教養姑姑並不強勢,不由悄悄鬆了一口氣。她卻不曉得真正的強勢向來不都透露在大要上,骨子裡的強勢纔是真強勢。今後可有她苦頭吃了。
“父皇,這柔然國在百年之前也叫女兒國,國中以女子為尊,國主也是女人,七十年前柔然國女王的王夫謀反,奪了國主之位,才垂垂將柔然國女子獨尊的景象竄改過來。不過在柔然女子還是能夠擔負官職,國主的兒後代兒有一樣的擔當權,柔然國選儲君並不看男女,而是看王子公主們本領,兒臣傳聞在那位王夫以後,柔然出過兩位女王兩位男國主,至於現在柔然國事的國主是男是女兒子便不清楚了。”
隆興帝聽到動靜昂首看了一眼,沉聲問道:“那是何物?”
莊嫣忙擦了淚,冷著臉說道:“冇事,兩位姑姑剛到西四宮房,先下去安設了再上來奉侍。”
皇後垂眸看著順寧公主,隻看到黑鴉鴉的髮髻和一襲粉白暗紋貢緞普褙子,看上卻素淨的都不象是小女人家了。皇後微微皺眉,固然說認錯是應當的,但是大年下的穿的這麼素淨,到底不象個模樣。
隆興帝沉默半晌又轉了話風說道:“皇後,順寧犯下大錯,若還為她定下這門婚事,是不是……”
皇後主掌中宮多年,看儘了諸多後宮女子的手腕,如何會不一眼就看破莊嫣的心機呢,恰是因為她看破了莊嫣的心機,纔會如此活力的重罰莊嫣的近身侍女。那本是後宮妃嬪爭寵獻媚的小手腕,絕非莊嫣一個堂堂公主該用的。
隆興帝點點頭道:“皇後說的非常,朕已經詔見過平遠侯父子,可貴他們父子都是本份刻薄之人。”
吃驚過後,皇後隻覺的臉上一陣陣的發燙,畢竟李嬤嬤當年在懿坤宮裡做莊煜的奶嬤嬤,也算是懿坤宮出去的人。她多少要負上馭下不嚴之過。皇後立即離座在隆興帝麵前雙膝跪下,口稱:“皇上,李嬤嬤放印子錢,妾身有失策之過,請皇上懲罰。”
“兒臣知錯。”莊嫣乾乾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內心則將皇後恨到骨子裡去了。
陸柄將承擔舉起躬身道:“回皇上,這是七公主為您做的鞋襪。”
隆興帝點頭道:“也好,那就傳老十過來。不過書中所述也未可儘信,還是要找柔然之人返來細心問上一問。”
隆興帝想了想方纔說道:“現任柔然國主名叫德卡,應當是男人。他要為其子哈赤丹求娶順寧為正妃,老十你有甚麼觀點?”
皇後天然明白隆興帝的話外之意,不過是感覺有些委曲平遠侯世子了。做駙馬聽著高貴,內裡卻極受委曲,如果公主性子好,伉儷豪情好倒也罷了,如果伉儷反麵,那駙馬便與鰥夫冇甚麼辨彆,連納個小妾收通房丫頭的權力都冇有。隆興帝如果冇有見過平遠侯世子,倒也不會感覺太可惜,但是他已經詔見過了,平遠侯世子魯宜榮是個相稱不錯的孩子,說實話連隆興興帝都有些不忍心了。但是順寧公主再不好也是隆興帝的切身骨肉,隆興帝再如何也要偏著本身家的孩子,也隻能委曲魯宜榮了。
隆興帝點點頭道:“嗯,那就解了順寧的禁足令吧,過完年就賜婚。”皇後應了下來,隆興帝才又提及莊煜的奶嬤嬤放印子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