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柳鎮的官驛歇了一宿,次日東方將將拂曉,陳國公主同季無憂一行人便起家用過早餐,啟程往都城而去。折柳鎮間隔都城差未幾兩個時候的路程,早些解纜剛好能要午餐前趕到都城。
陳老夫人再不甘心,也得跪下相送,而季無憂和季無忌因著身份品級,則隻需站著目送,一時之間靖國公府門前兩個孩子直直站著,中間跪了一地的人,此情此景,讓陳老夫人和二房一家子恨的差點咬斷了牙。
大駙馬鬆散安“嗯”了一聲,沉沉點了點頭,便冇再就這個話題持續問下去,而是轉了話題問起西北的環境。季光慎也鬆了口氣,從速將本身所見的西北景象細細講了起來。
季無憂眼神剛毅,決然說道:“靈兒姐姐,現在的季無憂毫不是半年之前的季無憂,阿誰季無憂已經死了,現在的季無憂是不時以爹爹為表率的季無憂。”
陳老夫人臉上立即浮了笑容,上前一步將季無憂和季無忌摟入懷中,親親熱熱的說了起來。
陳國公主也不說話,隻淡淡的看著,陳老夫人忙又對她說道:“多謝公主高義送兩個孩子回家,老身來日必備厚禮前去公主府伸謝。”
陳老夫人在丫環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見季無憂和季無忌彆離站在陳國公主的擺佈,她眼神微微一暗,正要開口之時,陳國公主俄然鬆了手,季無憂和季無忌同時上前一步,一個行萬福禮一個行千禮,口稱:“孫女(孫兒)請祖母安。”
車駕還未到靖國公府地點的東華街,六名內侍騎了快馬已經飛奔到靖國公府,便闔府之人出府躬迎至公主,忠勇郡王和萱華郡主的台端。
陳國公主淡淡道:“老夫人這話可說錯了,無憂無忌是本宮的表弟表妹,不幸他們兩個小小年紀就成了孤兒,本宮照顧他們是責無旁貸,老夫人不必言謝。”
兩個時候很快疇昔,一行車隊順利進了都城,隻見鬆散安來到車窗外低聲說了幾句,坐在車中的至公主便道:“就依駙馬安排。”
陳國公主欣喜的笑了起來,“好無憂,靈兒姐姐公然冇看錯你。”
季無憂姐弟隨陳國公主坐車子,大駙馬鬆散安在前頭騎門,季光慎也是騎馬,為表示恭敬特地掉隊大駙馬一個馬身的間隔。鬆散安轉頭笑笑號召道:“季三爺不必拘束,往前來我們邊說話邊行,免得路上氣悶。”
陳老夫人一聽管家報信,氣的臉都紫了,這算甚麼事,兩個小孩子回家竟然擺出那麼大的場麵,還要闔府之人儘數出迎,豈不是活活打了她的老臉。
一時姐弟三人下車各自升輿,三副鑾駕沿著架起青幔蔽街,黃土鋪路淨水潑街的大道緩緩往靖國公府行去。
“季三爺,昨日可曾命人回府報信?”鬆散安一向冇見到靖國公府的人出城驅逐,便隨便的問了起來。
“無憂,無忌,姐姐就送你們到這裡了,趕明兒你們搬府姐姐再過來。好好照顧本身,如有不開眼讓你們受委曲,也不必忍著,隻打發人來奉告姐姐姐夫,姐姐固然冇多大本領,可護著你們的才氣還是儘夠的。”
陳國公主眼角餘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