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輕巧的笑道:“嬤嬤您還不曉得吧,現在府裡已經分炊了,郡主和小王爺搬去郡王府,我們老爺和夫人也搬出來了,因城裡的宅子要修整,以是先在莊子上住一段時候。等我們夫人出了月子再搬回都城。”
寧嬤嬤又問道:“三夫人已經生了,是位少爺還是蜜斯,何時生的?”
季光慎聽了這話悄悄鬆了口氣,立即笑著說道:“請先生開方劑吧,用些見效快的好藥,務必讓病人快些好起來。病人一向昏倒著不要緊麼?”
季光慎笑著伸手相扶,溫言道:“先生不必多禮,還請快些診治病人。”
海棠邊給寧嬤嬤洗濯傷口邊笑道:“嬤嬤且不必焦急,您的傷不輕,又受了風寒,得在我們這裡養上一陣子才行呢。聽大夫說如何也要養上一個月的。”
寧嬤嬤低低嗯了一聲,便閉上眼睛養精力,海棠則持續為她洗濯傷口。俄然,寧嬤嬤猛的展開眼睛吃緊問道:“這裡是三老爺的莊子,莫非三老爺帶著夫人出來了?”
海棠的行動非常敏捷,寧嬤嬤說完話,她也洗濯的差未幾了,隻替寧嬤嬤掩好衣服蓋上被子,這才笑著說道:“嬤嬤您彆急,婢子這就去請三老爺。”
“寧嬤嬤您醒啦,這裡是我們老爺夫人的莊子,才老爺在返來的路上救了您的。”為寧嬤嬤擦手的丫環脆生生的說了起來。
寧嬤嬤一聽這話急了,立即說道:“海棠,我不礙的,你快請三老爺,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叨教三老爺。”
季光慎淺笑點頭,叮嚀小廝隨大夫歸去抓藥,然後坐到寧嬤嬤的身邊,看著她儘是風霜的麵龐,不由深深歎了口氣。
當日在靖國公府之時,寧嬤嬤向來未曾麵染風霜,呆見這些日子她在外頭必是吃了很多的苦頭。
季光慎來到臨時安設寧嬤嬤的院子之時正趕高低人請來鄰村的大夫。那大夫常日隻是給鄰近幾個村莊的村民看病,大半輩子也冇見到甚麼麵子人家,是以不免有些鎮靜,一見季光慎便深深哈腰施禮,口稱:“拜見季老爺。”
寧嬤嬤低低歎了口氣,輕聲道:“老奴若不逃遠些,隻怕再難活活著上。”
寧嬤嬤驚奇的“啊”了一聲,隨即又悄悄點了點頭,她曉得這必是皇家撐腰的成果。
季光慎笑笑道:“嬤嬤但是要說大哥院中庫房被盜之事?”
季光慎點點頭,那大夫纔去桌旁開藥,季光慎想著這會兒都城門早就關了,也冇體例進城買藥,便又問道:“此時天氣已晚,也冇法進城買藥,不知先生家可否有藥材?”
大夫忙停下筆說道:“小的家中有些常備藥材,請季老爺派人隨小人回家先抓兩副藥煎好給病人服下,等明日再派人到城裡抓藥便可。”
“你是……你三夫人身邊的海棠?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三老爺救了我!”寧嬤嬤邊說邊掙紮著想坐起來,隻是她的身材過分衰弱,底子轉動不了。
海棠忙按住寧嬤嬤的身子說道:“寧嬤嬤你可彆亂動,您身上全都是傷呢,剛纔大夫纔給您瞧過病,這會子已經去抓藥了,婢子幫您洗濯傷口,等洗濯完上好藥婢子立即就請老爺過來。”
季光慎低低感喟,想想也是,他那位嫡母和二哥恨寧嬤嬤入骨,自會不遺餘力的到處搜捕寧嬤嬤,若寧嬤嬤藏身都城當中,必是逃不疇昔的。
大夫開完方劑便走了,季光慎見寧嬤嬤也冇有醒來,便命丫環為寧嬤嬤擦洗身材,公然如那大夫所說,丫環將用溫水擦了寧嬤嬤的臉的手,她便悠悠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