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華氏一把拉住無憂,嘖嘖歎道:“無憂可真標緻,真真天仙下凡都比不上的,煜兒但是個有福分的。”
天交子時,終究到了莊煜已經熱切盼望了一年又七個月之久的大婚之期。他亢奮的已經有些要失控了,那裡還能安安穩穩的睡覺,剛過醜時,莊煜便吃緊的起家,嚇的在外間值夜的貴喜貴福二人聽到動靜倉猝跳下床胡亂披了裳便趕到裡間奉侍。
衛國公夫人與葉氏也走過來與世子妃廝見,衛國公夫與世子妃更熟一些,便催道:“你如何纔來,快給無憂上頭吧。”
“才醜時二刻啊……”莊煜有些絕望的說了一句。甚麼明天的時候過的如此之慢呢,欽天監擇的迎娶吉時是巳正,他還得再熬大將近四個時候呢。睡是再也睡不著的,莊煜見貴喜貴福強撐著支楞著腦袋,那眼皮子都要拖到腳麵上了,便揮手道:“你們下去睡吧。”
無憂站起來走到門口,丫環們將門翻開,無憂隻看了一眼,便低低驚呼了一聲。隻見從房門前直到院子外頭,地上鋪著紅氈,半空裡還設起了大紅喜幔。房門外的天與地都不見了,觸目之處唯有一片火紅。
無憂回過神來,伸手撫向那絲滑輕軟的中衣,悄悄點了點頭。
“小王爺可起家了?”無憂風俗性的問了一句。這些年來,她每天起床後最早體貼的便是無忌。
“給伯母存候,嫂子好。”無憂見是淳親王府嫡長孫媳戴佩蓉陪著她的婆婆淳親王世子妃請來的,便立即上前號召起來。
衛國公夫人將手中雕漆泥金托盤放下,拉住無憂的雙手細心打量起來,不住的讚歎道:“真真是女大十八變,臨上轎還要變一變,我們無憂真相是天仙下凡,都雅的不得了。”
衛國公夫人笑著拉無憂在妝台前坐下,逗趣道:“這麼天仙似的美人兒,真真是便宜了煜兒那小子!”無憂聽了這話臉兒羞的更紅了。
無憂自重生以來,所穿的中衣一向都是素白月藍淡粉的淡色,本日俄然一見那身鮮紅如火的軟羅中衣,無憂不由的有些失神,前一世,她也隻穿過一次大紅中衣,隻是那身大紅中衣卻如同囚衣普通,讓她一步一步走入絕境,這一世,必然不會了,這身如火普通熱忱的大紅中衣必然會把她送到幸運的此岸。
無憂點點頭,輕道:“好,我們一起手。”將手放在無忌的手心,姐弟二人踩在紅氈之上,穩穩的向前麵的小祠堂走去。這一起之上,頭頂有喜幔遮天,腳下有紅氈掩地,無憂既不會犯了衝,又能去處雙親稟告。
戴佩蓉將手挽上世子妃的手臂,撒嬌笑道:“娘說都雅就都雅。”
“義母,三嬸!”無憂看到她們兩人走過來,忙迎上前親親熱熱的叫了起來。
進入祠堂,姐弟二人在祖宗牌位之前跪下,先敬上三柱暗香,然後兩人在心中各自祝禱稟告。無憂和無忌跪在靈前莫約一刻鐘,兩人才抬開端看著供桌上的靈位,那邊供著他們的祖父母和爹孃,信賴他們在天有靈,必然會護佑著她們姐弟二人。
無憂悄悄點頭,站起來伸開雙臂,衛國公夫人和葉氏表示丫環們退開,她們兩個親手展開那襲大紅嫁衣為無憂穿戴起來。方纔穿好嫁衣,世人來冇有來的及賞識,全福奶奶淳親王世子妃便倉促趕來了。淳親王世子妃是父母雙全兄弟姐妹齊備後代雙全之人,都城裡嫁女兒的人家都想請她來為本身的女兒上頭,隻不過因為淳親王世子妃身份崇高,等閒之人請不到她。現在無憂出閣,淳親王世子妃自告奮勇為無憂上頭,但是給足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