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內心打的就是這個主張,不想卻被寧嬤嬤一口道破。她忙道:“我怎會那樣行事,寧嬤嬤這是不信賴我了。”
幾個方纔見地過寧嬤嬤氣度的靖國公府的嬤嬤忙上前勸道:“鄧姐姐,王府門子七品官,我們如何敢獲咎呢,您快說句軟和話吧,若真被綁起來送官可不是玩的。”
宋嬤嬤不敢再說甚麼,隻能低著頭走出門房,看到西角門外已經備好了車子,跟車的不獨占兩個嬤嬤兩個丫環,另有八個精乾的侍衛,更有管家萬三行騎著一匹油黑的高頭大馬親身護送。宋嬤嬤看罷暗自咋舌,歎一聲這寧嬤嬤的氣度好大!
寧嬤嬤笑著揮了揮手,兩個小丫環輕巧的退下,在外頭悄悄的把門帶上。
無憂感念寧嬤嬤忠義,特地消了她在內府的奴籍,王府中的下人都稱寧嬤嬤為老奶奶。
雙喜忙說道:“嬤嬤莫怪,我們夫人正在見高朋,請您稍等半晌。”
來人並不是甚麼老夫人,而寧嬤嬤,她淡笑走到炕上坐下,兩個小丫環一個捧動手爐拎著個不大的金包角烏木小提盒,一個捧著腳爐跟了出去,她們將手爐塞到寧嬤嬤的手中,把腳爐放到腳榻上讓寧嬤嬤墊腳,然後纔將小提盒翻開,取出精美的甜白瓷小茶壺和茶盞並一隻手掌大小的銀製小暖爐。倒了一盞滾燙的熱茶放到寧嬤嬤的手邊,然後將甜白瓷小茶壺放到白銀小暖爐上,兩個丫環才屈膝道:“奴婢辭職。”
鄧嬤嬤驚道:“這如何能夠?老爺能讓你做二房已經是天大的情麵,他如何能夠讓你做正室夫人呢,香雪,娘曉得你心大,可也不能大的冇邊兒,向來冇有姨娘抬成正房夫人的。就算夫人冇了,老爺也隻能娶後妻夫人,萬不會抬你的。”
“寧姐姐,我們夫人……”宋嬤嬤一句話隻說了一半,便被寧嬤嬤的厲喝打斷,“猖獗!一個布衣家的娘子也敢自稱夫人!”
莊靈曉得無憂夙來有主張,便笑著問道:“是甚麼話,也說來給我聽聽。”
柳氏想了好久,方纔艱钜的說道:“那好,等臨蓐之時還請嬤嬤必然過來,隻要嬤嬤保我安然生下孩子,我就立即奉告嬤嬤阿誰奧妙。”
太後冷聲道:“隻是甚麼?”
“哦,是甚麼把柄?”鄧嬤嬤聽到“把柄”二字頓時兩眼放光,立即詰問起來。
春曉忙叩首謝恩,心中不免怨上了宋嬤嬤,要不是她鬨的雜纏不清,本身何至於要去重新學端方。
就在陳老夫人與季重緊密談之時,回孃家的鄧香雪也正在和鄧嬤嬤說話。
日子過的緩慢,不覺又到了臘月,無憂便格外繁忙起來,各家鋪子都要結帳,莊子上的莊頭們要來送租子,無憂還要安排送送年禮回年禮之事,忙的不成開交。
“母親不要啊,兒子丟不起那小我,歸正您已經有孫子了,就如許吧。”季重慎痛苦的說道。做為一個男人,不能人道的痛苦可比丟官罷爵痛苦多了,那意味下落空了做男人最後的一點點莊嚴。
鄧嬤嬤喜道:“這麼說老爺的心機還都在你的身上?”
李嬤嬤可不敢介麵,由著太後宣泄一陣子,她才說道:“太後孃娘,時候差不了,去前頭用宴吧。”
寧嬤嬤聽罷,點點頭道:“既然二奶奶這麼說了,那就等臨蓐之時再讓宋嬤嬤到王府傳個動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