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取過一張棉紙將蠟油吸儘,那枚隻要半根睫毛長度的牛毛細針就顯得更加清楚了。無忌謹慎翼翼的將白瓷小碟移到一旁,吹滅蠟燭後便從屜子裡拿出一塊水晶鏡片,然後將白瓷小碟移到鏡片之下細心察看。
無憂見無忌神采輕鬆,心神也是一鬆,便坐下來笑著問道:“永郡王世子的死因查清了?”
無忌拿到那封著牛毛細針的小蠟丸,想了想還是冇有立即進宮,隻是去馬尚書的書房找表孃舅穆國公,說是要回府。穆國公本甚麼都冇有問無忌,親身帶人送無忌回府。
無憂笑道:“那姐姐去給做些吃的。”
少進肥大精乾的曹供奉便快步走來,他聽莊煜說完工作以後,立即說道:“王爺放心,鄙人立即帶著炎狼隊的兄弟們去騾馬市,我們這些個老骨頭常日從不出門,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無忌還冇有看到過如此細的針,比頭髮絲都細很多,若不瞪大眼睛看底子就看不出來,真難為老宋恩是如何將這一點點小細針給尋出來的。
無憂到書房之時,莊煜已經到了,明顯無忌才奉告他永郡王世子的實在死因,莊煜還冇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用牛毛細針殺人,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無忌從速應了下來,穆國公摸著他的頭笑道:“好孩子,快出來吧,孃舅走了。”
莊煜悄悄拍了拍無忌的背,低聲道:“無忌,聽曹徒弟漸漸講。”
曹供奉沉沉道:“那些人身上都有淡淡的屍臭之氣,隻要選嗅覺活絡之人便能找出他們。”
“無忌,你這會子在書房做甚麼?”因為無忌每日甚麼時候做甚麼事情都是打算好的,這個時候該晝寢了,無忌卻在書房當中,無憂猜想必是莊燭暴亡的案子有甚麼停頓,才一回府就吃緊過來扣問。
無忌立即命人去請曹供奉,無憂曉得曹供奉為人特彆的呆板,便對莊煜笑笑道:“五哥,我先歸去了,有甚麼事你就打發人過來找我。”
從曹供奉脫手到炎狼侍衛將人裝入麻袋扛走,隻是一眨眼的工夫,看的陳江等人眼睛都直了,在他們看來,曹供奉的確是上演了一出大變活人的奇異戲法,他們這麼不錯眸子子的盯著,都冇有看清人到底是如何被抓住的。
無忌忙說道:“驗屍的成果是永郡王世子過食肥膩之物,導致血管堵塞而暴亡。”
曹供奉一行人來到騾馬市,留下來監督之人接上頭,便極有耐煩的在呂記騾馬店四周奧妙埋伏起來。
曹供奉平素老是緊緊繃著的臉上暴露些淺笑意,身為皇子郡王,睿郡王與忠勇郡王的禮敬師長真真是極其可貴了。
“請王爺到無忌的書房去。”無憂含笑叮嚀一回,春竹忙跑去傳話。無憂轉頭看看蒸籠,笑著搖了點頭,將剩下的蟹籽荷包飯裝盤一併放入食盒當中,又沏一盞薑絲茶,莊煜這兩年不太喜好吃甜食,以是無憂體貼的冇有放蜜糖,然後命春曉春蘭兩人捧了食盒隨本身前去無忌的書房。
無憂剛做好一盤蟹籽荷包飯,又沏了一杯薑絲蜜茶,正要親身給無忌送疇昔,春竹便來回稟道:“回郡主,王爺來了。”現在在忠勇郡王府中,下人們口中的王爺指的就是睿郡王莊煜,無忌一向被稱為小王爺的。
此中一名客人回身就去了彆家騾馬鋪,未幾時便牽著一頭極結實的大呼驢出來的,而彆的一個客人卻徑直分開了騾馬市,陳江便多了個心眼,讓趙四暗中尾跟著跟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