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自徐嬤嬤以下,統統進屋的人都嚴峻的叫了起來。
無忌臨走之時但是再三要求飛星做到遲延追兵三天的,隻要拖過三天,便是有追兵追來無忌都不怕了,等追兵追上他的時候,隻怕他都已經到了鬼方。
侍衛忙道:“駙馬,您這身打扮可太顯眼了,小王爺一看到您便曉得您來帶他回京。”
“母親,這麼丟臉的事情兒子如何能夠奉告無忌,真不關兒子的事啊!”鬆散安不由低聲要求起來,莊靈是曉得他這樁糗事,也常拿這事來打趣他,但是無憂不曉得啊,好歹讓他保持一下大姐夫的莊嚴行不可。
奶子忙施禮退下,吃緊回了隔壁的陳國公主府,向至公主莊靈回了話,因剛纔衛國公夫人說話之時並冇有避著這個奶子,是以莊靈也曉得了無忌翹家之事。她被嚇的不輕,忙命嬤嬤們照顧好小妞妞,便和大駙馬鬆散安一起來到衛國公府,好一起籌議著如何把無忌給抓返來。
“甚麼!無忌去鬼方了?”衛國公的聲音驀地高了八度,氣的一部髯毛都飛揚起來。
莊煜聽到這番話,嚴峻的臉都青了,他忙叫道:“大姐夫你如何也不勸勸無憂呢,無忌不過是一時調皮,何必生那麼大的氣,白氣壞了身子可如何辦?”
被莊煜派回都城報信的侍衛在半路上碰到了鬆散安,鬆散安看到那侍衛身上穿的禮服,便曉得他是前去鬼方的侍衛,便立即將他攔了下來,沉聲問道:“但是睿王派你回京去忠勇郡王府報信。”
莊煜將鬆散安拉到帳門邊上,撩開一道裂縫指給鬆散安看道:“大姐夫你看,就是阿誰小個子,他覺得爭光了臉塗了眉毛粘個痦子我就認不出來了,也不想想我軍中何曾有個子這麼小的侍衛。”
衛國公皺眉,衛國公夫人則立即點道:“對對,阿安媳婦說的極是,國公爺,您還是坐車子吧,咱家的馬車速率也不慢。”
軍令如山,非論侍衛們是否瞭解,他們都要嚴格履行。因而眾侍衛趕到火線臨水的寬廣之地安營紮寨,又鑿冰取水生火做飯,忙了大半個時候,便籌辦好一頓並不很豐甘旨道卻不錯的午餐。
無憂急道:“我受點苦算甚麼,隻要無忌安然無事就行,他年紀還小,又是個受不住激的性子,我真怕他惹出甚麼亂子。”
鬆散安點點頭道:“如此再好不過了,你回京後直接去衛國公府向郡主報信,本駙馬先去穩住小王爺。”
鬆散放心中暗笑,公然莊煜一聽到任何有關無憂的動靜便會自亂陣腳,無憂的確是活力,卻也不至於氣到一個勁兒顫栗的程度。無憂那般聰明,莫非還不能明白弟弟的心機麼。
“嬤嬤,命人將飛星帶下去關到柴房,等小王爺返來後一起發落。”無憂咬牙恨恨說了一聲,便快步走出了無忌的房間。無忌偷偷離家這件事情真的傷了無憂的心,她再留在無忌的房中,隻怕眼淚會奔湧而去。
莊煜不解的說道:“當然是我,大姐夫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衛國公夫人瞧著無憂的神采不對,臉上帶著一絲驚怒之意,忙上前攜了無憂的手笑著說道:“你嚴伯伯在家呢,在屋裡等你。無憂,但是出了甚麼事情?”
鬆散安與侍馬互換了外袍,又戴了那侍衛的頭盔,粗粗一看很象是莊煜的侍衛,這才吃緊趕往莊煜的駐安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