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忙勸道:“幸虧皇上已經降了錦棠宮那位的位份,也禁了足,她便是想鬨騰也鬨出不甚麼花腔來了。”
母子兩人說了足足一個時候,當然絕大多數是皇後說莊煜聽著,偶爾莊煜也會說上幾句。時候不早了,常嬤嬤上前陪笑道:“娘娘,明兒皇上叫大起,王爺得上朝站班呢。”
皇後冷聲道:“恭嬪昔日與太後走的近,太後為老六報不平倒也說的通。”
皇後先是一愣,繼而笑彎了腰,她用手捂著肚子哎喲叫道:“不得了,好笑死本宮了,常嬤嬤,你們可見過天底下另有他這麼缺心眼兒的孩子麼?”
莊煜回身一瞥見叫本身之人恰是便宜孃舅同紹侯惠培恩,立即冷了臉,沉沉看著直喘粗氣的惠培恩,莊煜淡淡道:“同紹侯因何叫住本王?”
“煜兒,你這是要做甚麼?”莊靈看著麵前的銀票皺眉問道。
看著莊煜板著臉氣鼓鼓的模樣,皇後隻好硬忍住笑說道:“傻小子,你覺得讓你出宮開府就代表父皇母後不管你啦?何至於還要你把聘禮省出來,冇的讓人笑掉大牙。這事自有母後為你籌劃,用不著你管。現在給你的就是讓你花用的。”
“兒子給母後存候。”莊煜親親熱熱的叫一句,便在皇前麵前跪了下來。
常嬤嬤坐在腳踏上輕聲說道:“娘娘,五殿下被封為郡王,而六殿下隻被封為敬肅公,奴婢傳聞太後孃娘聽了這個動靜,非常為六殿下抱不平。”
常嬤嬤這才說道:“娘娘,六殿下也要出宮開府,若然他與太後勾連起來,隻怕對五殿下倒黴。”
因二房的大孫女兒被賜婚於六皇子莊烴,錦鄉侯胡森從速出班跪下謝恩,他見莊烴傻呆呆的不接旨,忙悄悄碰了莊烴一下,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殿下,快接旨謝恩。”
皇後曉得常嬤嬤必是想和本身說甚麼纔會主動提出值夜,便點頭允了。其他奉侍之人都退下後,皇後倚在彈墨雪緞大靠枕上,對正在調暗燭火的常嬤嬤說道:“嬤嬤有話儘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