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後在康熙八年十月末生下皇宗子以後,全部後宮的風向俄然變了,本來榮寵無窮的皇後俄然銷聲匿跡,不管是兩宮太後對皇後的禮遇,還是皇上對皇宗子置之不睬的冷酷,都讓宮中的人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後得寵了,連帶本該高貴已極的嫡宗子都不受人待見,宮裡的人夙來曉得見風使舵,對長春宮的態度較著怠慢起來,若不是長春宮另有個宮裡獨一的小阿哥,恐怕皇後的處境更加艱钜。
不過第一次聽到康熙叫她敏兒的時候,她的確毛骨悚然,不曉得該如何反應,隻感覺這康熙莫不是瘋魔了,還是又有想摸索甚麼,成果康熙隻是很天然地改了稱呼,也冇見他有甚麼彆的行動,久而久之宜敏也放下了,歸正不過是個稱呼,起碼錶示她離康熙的心更近了一步。
康熙被宜敏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卻也不惱反倒得意地嘿笑兩聲,手挪動到宜敏小腹處就不動了,悄悄地擱在那邊,時不時地摩挲兩下,彷彿這時候已經有孩子在內裡似的。宜敏也不在乎,反而將手蓋在他的大手上麵,跟著他的行動撫摩著腹部,淺淺和順地笑了起來,悄悄地閉上眼睛窩在康熙懷裡,安閒沉寂的氛圍環抱在他們四周,氛圍雋永而誇姣。
“敏兒,給朕生一個阿哥吧。”康熙在絮乾脆叨地傾訴中,俄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宜敏的心狠惡跳動起來,孩子是她一輩子的心結,每當觸及到孩子都令她冇法沉著矜持,一向以來她固然很想要孩子,但是摸不準康熙的心機之前宜敏不敢冒險,康熙現在說出了她最期盼的事情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靠在康熙懷裡。
落拓的光陰老是輕易疇昔,不一會兒就過午了,康熙輕柔地將睡著的宜敏用白狐裘披風嚴實地裹了起來,親身抱著她從井亭一起走回鐘粹宮,將她安設在寢殿寬廣的大床上,手指輕撫她帶笑的嘴角,隻感覺心中一片柔嫩,他能感遭到宜敏是個很愛孩子的人,方纔她的眼神和順得彷彿春季的露水,他竟然開端妒忌阿誰還未到來的臭小子了,不過……康熙俯□,在宜敏的嘴邊落下一吻,她永久是屬於朕的,誰也搶不走……
宜敏掩嘴一笑,傲視間風情無窮:“皇上過謙了,如皇上這般好學不倦,隻怕將來天下的書都要被您讀完了呢!”康熙是個幾位好學的人,每日閒暇需求讀書習字,冇有一日懶惰。
“皇上,這八字還冇有一撇呢,您倒是想得深遠。”宜敏伏在康熙胸口,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此人倒是從未變過的自高高傲,本身的孩子老是最好的,彆人隻能頂禮膜拜,不能說上半句不好。
康熙心中是焦炙的,他已經17歲了,從12歲大婚至今五年的時候裡,後宮隻要一個病歪歪的阿哥,這無疑是對康熙的打擊,後繼無人是一個天子的致命傷,以是他火急地等候一個安康聰明、血緣崇高的阿哥,而如此後宮裡能合適他希冀的隻要宜敏,出身充足崇高,血緣也是純粹的滿州貴族,並且身材安康,聰明顯理,是最好的人選。
如此後宮已經是兩宮主位的天下,西宮翊坤宮的慧妃娘娘和東宮鐘粹宮的榮妃娘娘共同執掌後宮大權,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慧妃和榮妃之間是平分秋色。固然慧妃進宮早資格老,欺負榮妃是個好脾氣的,硬是將宮中最首要的財物和人事大權搶在手中,而將一些煩瑣的慶典祭禮的安排等交給榮妃措置,榮妃也不在乎,在兩位太前麵前笑言本身冇有經曆,恰好拿這些小事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