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倒是心中一喜,比起康熙他更加體味太皇太後,這位太皇太後是位絕對保全大局的人,隻要局勢不答應廢後,或是廢後所形成的成果遠比不廢來的糟糕很多,那麼這位定會出麵禁止皇上的一意孤行,何況此次已經把馬佳氏和榮妃獲咎到底了,即便他現在放棄支撐皇後,恐怕也討不到好,如果皇後被廢,恐怕下一任皇後就是榮妃,當時鈕鈷祿氏前程堪憂啊!
暖閣內的眾大臣第一次聞聽此次事件的黑幕,紛繁難以置信,皇後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連一個庶子都容不下,固然皇二子養在慧妃名下,但畢竟是一個承諾所出,對皇後而言底子冇有威脅,若說因為本身嫡子殤了就要弄死統統的庶子,那全天下的世家大族恐怕都要絕後了!
康熙已經氣的開不擇言了,一些本不該流露的事也脫口而出:“索額圖你說皇後從未有不對?朕奉告你,皇後的不對多了,榮妃進宮以後,皇後對她的所作所為朕都不美意義說出口,朕還要幫皇後遮著、瞞著,朕念在伉儷一場,一次又一次地放縱了她,但是她給了朕甚麼回報?承祜本來能夠好好的,就是被她這個親額娘折騰得……承祜去後皇後不思檢驗,還對承慶下毒手,此事鐵證如山,宮中另有皇太後在,不要覺得能夠一手遮天,你莫非還要說皇太後用心冤枉皇後不成?”
底下的宗親大臣相互看了看,終究還是由資格最老的宗人府右宗正尚善先開口:“皇上既然如此說法,主子也就開門見山了,還請皇大將此次廢後的起因說與我等曉得,也免得底下的主子們胡亂猜想,弄得民氣惶惑,也於皇上聖明有礙,若皇後當真有失德之事,我愛新覺羅一族也容不下這等媳婦的。”
索額圖話音未落,康熙已經將茶盞擲了疇昔,直接在他腳邊碎裂開來,茶湯四濺,室內的人都被康熙的行動嚇了一跳,紛繁偷眼看著康熙的神采,此時康熙已經是暴怒了,他從炕上抓起茶盞扔出去後,就幾步跨到索額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豈有此理,汝等用心叵測,莫非朕的兒子冇全殤了就對不住爾等了是不是?榮妃的阿哥養得好就礙了你們的眼了是不是?”
尚善乃和碩鄭莊親王一支,自順治朝起就曾任議政大臣、辦理理藩院尚書,安遠靖寇大將軍,宗人府右宗正等,在皇室宗親當中德高望重,他的話擲地有聲,讓噶布喇等人頓時色變,嚴峻地看著康熙,噶布喇對本身女兒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當初她完整不知會家屬一聲就肆意妄為,當他接到許嬤嬤傳出來的動靜之時,麵前一黑差點冇闕疇昔,曉得這回怕是真的完了,隻是現在赫舍裡一族已經落空了他阿瑪索尼這根擎天柱,如果身為皇後的女兒再被廢,恐怕赫舍裡一族就今後式微了,不管如何他們也要保住皇後,即便為此跟鈕鈷祿氏讓步也在所不吝。
遏必隆目睹康熙盯上了他,曉得此次不成能再躲在幕後了,隻好躬身道:“皇上明鑒,主子受命領侍衛內大臣一職,私覺得皇宗子與皇二子之事身為蹊蹺,固然各種跡象皆指向皇後孃娘,乃至另有傳言皇宗子之事乃慧妃所為,這才引來皇後孃孃的抨擊……”
這時候索額圖也站不住了,遏必隆的說法給了他一條為皇後脫罪的來由:“皇後孃娘夙來寬和漂亮,自正位中宮以來從未有過不對,但是自從榮妃進宮以來,宮中倒是變亂連連,現在宮中兩位阿哥皆殤,榮妃膝下又養著皇上獨一的阿哥,不管如何這件事中榮妃娘娘纔是最大的受益者,確切脫不了乾係,主子覺得皇上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