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嘲笑,緊接著就放開嗓子罵:“放眼全天下就冇見過你們鄒家一個個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到底是窮到啥境地了,媳婦兒肚子六個月大,你家兒子說踹就給踹冇了,那但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這是行刺!”
鄒曹氏一貫是個撒潑耍橫的性子,料準男人不敢當著統統人的麵打女人,如勇敢打她,她今兒個就賴在秋水大隊不走了,非要讓這些個王八羔子賠光家底不成。
周大山被鄒曹氏逼得連連後退,沈檸衝到了鄒曹氏麵前,“你兒子是罪有應得,行刺孩子,賣親閨女,投機倒把,真是個有娘生冇娘養的狗東西……”
李嬸帶著周家倆兄弟衝來,周大山吼一聲,“你們鄒家大隊本事了是不是?跑我們秋水大隊撒潑,你們算個甚麼東西?”
“你們鄒家蛇鼠一窩,我要去告發,讓公家一個個去查一查你們鄒家的老底兒,是不是窩藏了敵對間諜?”
向紅聽得熱血沸騰,鼓掌大吼一聲,“說的好!”
她咋就那麼喜好沈檸這個凶悍霸道的脾氣呢,太合她胃口了。
連一貫能說會道的鄒曹氏竟然半天都憋出一個屁。
“另有秀芳姐的大閨女才九歲,整天給你們當丫環使喚,不對勁還是咋滴,竟然賣去給人當童養媳,本來啊,她爹是想攢夠本錢去做投機倒把的買賣,這是犯法,這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是本錢主義的歪風邪氣,就該把鄒崗嶺這類粉碎社會主義扶植的敗類槍斃!”
鄒曹氏瞳眸一縮,冇想到這麼個看上去白淨斯文的女人嘴皮子竟然這麼刻薄暴虐,“你這個輕賤坯子少多管閒事,要不然我讓我兒子拆了你的骨頭。”
她頂著腦袋就往周大山麵前衝,“你們大隊養了個賤人,害了我兒子蹲班房,我還不能來討個說法了是不是?你們橫甚麼?打啊,打死我這個老太婆,我就去縣裡告你們!”
四週一片嘩然,隻聽沈檸接著往下說:
這個賤貨竟然這麼熱誠她,純心找抽是不是?
麵對盛氣淩人的鄒曹氏,沈檸毫不客氣地噴了歸去,“連你姑奶奶都不熟諳,還美意義跑我們大隊來撒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頭嘴臉的德行!!”
提及來,她是真不熟諳沈檸,之前就隻跟羅愛仙這個親家打過交道,另有就是何秀芳阿誰弟弟何盛天常常往他們鄒家大隊跑,以是也熟諳,麵前這個女人是誰啊?真冇印象。
向紅想去幫手,但是身邊妯娌攔著,硬是上不去,隻能在那兒乾焦急。
鄒曹氏氣得讓家裡四個兒子把沈檸給綁了,沈檸也不跟他們客氣,砍柴刀不長眼睛似的胡亂砍,鄒家兄弟試了幾次都不敢上前。
不熟諳歸不熟諳,歸恰是個女人,她冇啥可駭的。
啪――
沈檸構造槍似的劈裡啪啦,連珠帶炮,把鄒家那點破事兒一五一十全給說破,還給戴了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嚇得鄒曹氏和幾個兒子神采大變。
鄒曹氏給氣得一佛昇天二佛昇天,揚起手狠狠打了沈檸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