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一笑,點了下頭,昭華已上前與太子妃見了禮,她因身子骨孱羸,舉止間不免顯得幾分嬌柔,幸虧一副落落風雅的模樣,笑容明麗,倒不會讓感覺是個狐媚子。
盛氏與這陳四還算熟悉,便是笑道:“勞煩公公了,太子殿下邇來可好?”
盛氏見齊光目光一向圍著昭華打轉兒,眼底透暴露一絲欣然,這般花骨朵一樣的女孩哪個又不喜好呢!如果太子真成心,又怎能容得昭華做主。
安柔一貫與義安縣主交好,見狀便道:“但是昨個未曾歇息好?若如此,今兒這宴請推了便是了。”
太子妃倒未曾想這些夫人有此設法,還特地在這些人麵前對著昭華讚了又讚,卻不知她這番行動,隻讓人感覺她委實笨拙。
昭華年紀尚小,本年才過了十四歲的生辰,那些夫人自與她冇有甚麼話可說,加上京中傳聞不竭,便是府上有適齡小子的,也決然不敢起了甚麼心機。
昔日裡世人也曾聽聞過這盛家小娘子擔當了信國公府的產業,身價甚是豐富,本日見那明月珠被她這般漫不經心的串成了手鍊,足見傳聞不假,一時候心下重生心機,隻恨不得阮貴妃早早發了話,這盛家小娘子到底入不入太子府,如果不入,便衝著這幅身家,她們便也情願替兒子把人娶進府裡來。
昭華本與阮貴妃情分分歧,不消齊光叮囑自也是惦記取她的,前不久才令人送了一尊通體得空的白玉觀音進宮,不過她本人倒是甚少進宮,阮貴妃不召她,她便不踏入宮裡一步,怕的就是阮貴妃把她與齊光牽涉到一處。
齊光本日束了玉冠,穿戴淡黃色繡銀絲四爪蟒紋錦袍,腰間掛著香囊與玉佩,唇畔含笑,一雙桃花眼在瞧見來人彎了起來,更加顯得俊美風騷,未等盛氏與昭華屈下膝,已伸手把昭華托了起來,笑道:“阿穠怎如此見外。”
齊光眉頭一挑,笑了起來,撫掌道:“表妹口齒好聰明,不過你既也說你我為兄妹,又何必多禮,今後讓母妃曉得了,怕是要見怪下來的。”說罷,不經意的鬆了手,含笑望著昭華。
坐在左邊的一個小女人盯著昭華瞧了又瞧,以後小小聲的“咦”一聲,眼底暴露幾分訝異之色,雖說聲音不大,卻還是惹得四周的人齊齊的朝她瞧去,把她鬨了個臉紅,羞怯的解釋道:“我是瞧著盛家娘子手腕上的珠串款式別緻,有些獵奇。”她話一出口,世人便朝著昭華的手腕上瞧去。
太子府上的內監陳四雖未曾見過昭華,倒是識得盛氏的,見她下了馬車,又與昭華站在一處,便上了前,笑著請了安,口中道:“太子殿下命主子在此恭候夫人與娘子。”
“當真是我平生所未曾見過的好色彩。”太子妃張口讚道,內心打了鼓,想起了嶽媽媽說的那番話,不管是真是假,隻以這盛氏的麵貌與身份,便決然不能容她進了太子府,頃刻間,太子妃已想好了對策,臉上堆積的笑容便顯得熱忱了三分,拉了昭華的手,笑道:“叫甚麼太子妃,可不是生分了,一聲表嫂可從你口入耳得?”
昭華與安柔同坐一輛馬車,到太子府時,正巧與義安縣主碰了頭,兩人雖有日子未曾見過義安縣主,關於她的傳言卻冇少聽聞,今兒見她神采略有些發白,雖穿戴大紅的裙衫,卻亦未曾把人襯得精力兒,兩人對視一眼,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