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貴妃不自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倒是惹得齊光輕笑道:“母妃,莫說當時姨夫尚在,捨不得讓阿穠分開身邊,便是捨得,阿穠當時纔多大的年紀,就是接進了京來又能如何。”
瑞康縣主的性子宗帝多少體味一二,卻如阮貴妃所說,是個剛烈的性子,倒是像極了淑妃年青的時候,宗帝想著,不免收回一聲感喟,如果淑妃第一個女兒活下來,怕是和瑞康相差不離。
“瑞康心悅五郎,臣妾多少也是曉得的,隻是五郎倒是把瑞康當作mm一樣,兩人湊做堆,臣妾少不得擔憂不成良伴反倒成了怨侶,不是臣妾說,瑞康的性子委實剛烈,夙來又受不得委曲,五郎的性子又不是那等能伏低做小的,隻怕今後過的反麵美,更讓報酬難。”阮貴妃柔聲說道,拿眼睛窺著宗帝,決計不肯鬆口。
“賢人的意義是,要把瑞康許配給五郎是嗎?”
“是委曲了她,不過來日方長,將來總要找補返來的。”阮貴妃聲音清楚淡然,說完,目光鋒利的掃向齊光,沉聲道:“你既知是委曲了她,今後便不能容人欺了她去,你府上那些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趁早打發了,我這般想著都感覺糟心,也幸虧你不嫌呱噪,弄一屋子的鶯鶯燕燕。”
宗帝微眯著眼睛,揣摩了一會,便笑了起來:“你這就是杞人憂天了,瑞康雖說是縣主之身,可父族出身豪門,又能鼓起甚麼禍事,朕不過瞧著瑞康當真是心悅五郎,也擔擱了這麼多年,心中不忍,想成全她罷了。”
齊光無妨阮貴妃會俄然提及這個話題,不由愣了一下,被阮貴妃瞧在眼底不由蹙起了秀眉,問道:“如何,你不肯意?”不等齊光回話,便挑著眉頭道:“阿穠不管是模樣還是出身可有哪點配不上你?還是你也如外人那般想,嫌她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