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也惦記取白三郎的婚事,想著既他藏著這副畫像,必是對女人成心,若能成績功德,三郎一歡暢,保不準為他的病情能有所減緩,便道:“母親無妨把武安侯府的三夫人請來問上一問,這女人既與八女人玩在一處,想來也是閨中好友,三夫人說不得還熟諳呢!如果好人家的女人,母親無妨為三弟求娶。”後一句持續香火,終是不忍說出口來。
“母親彆急,容兒仔細心想想。”
“我記得彷彿是在武安侯府見過這女人,倒是不知是哪一房的。”
關嬤嬤等人瞧著卻不敢多言,知夫人這是又想到三郎君的病情,常日裡安慰的話也未曾少說了,隻是這是夫人的芥蒂,三郎君身子一日不好,夫人著心結便解不開。
白夫人微微一歎,自家孩子,她不管如何看都是好的,論才學,論樣貌,三郎又有哪樣是不出眾的,偏生就壞在了這身子骨身上,也把婚事擔擱下來,常日裡她倒也曾相看過幾個女人,家世高的,捨不得把女兒嫁出去,豪門出身的,她又擔憂教養題目,捨不得委曲了三郎,若不然,何至於拖到至今。
白夫人見狀,麵露不悅之色,聲音沉了下來:“如何?我這做母親的還問不得三郎的事情了?”
關嬤嬤瞧見白夫人手上的畫像,心中也是一驚,忙窺了一眼白夫人臉上的神采,見並未暴露不悅,纔出言道:“郎君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紀,想來是在哪瞧見了這小娘子生的貌美,掛念在了心上。”
“難不成是庶出?”白夫人眉頭微蹙,麵色淡了下來,於她來講,白三郎便是身子病弱,卻也不能娶一庶出的女人進門,可武安侯府的女人,便是庶出,也不會委身與人做小。
白夫人輕歎一聲,如此,此人倒是不好找了。
“三郎君昨個在書房裡呆了一個時候,不到亥時睡的,一夜無夢,今兒一早倒是起的早,和王家大郎君有約,用了早膳就出去了。”
“老奴一早就叮嚀了下去,讓瑾兒卯時就過來打掃,又把窗戶都支應開,透透氣,等三郎君用午膳和晚膳時,在讓瑾兒來打掃一遍,保準不能有甚麼浮灰。”關嬤嬤跟在白夫人身後,輕聲說道。
“這話從哪說來?”白夫人“咦”了一聲,忙問道。
關嬤嬤又應了一聲。
絮兒看了一旁的關嬤嬤一眼,很有些欲言又止。
這京裡的人家,拐著幾道彎的也能牽著親,就說她跟武安侯府的三夫人,白夫人的大姐,嫁的恰是三夫人的孃家二兄長,是以常日裡,倒也常常走動,是以她對武安侯府的女人倒也有所體味,起碼嫡女多是見過麵。
“他夙來愛這些,不過你們也要勸著點,天氣暗了便不能由著他,免得傷了眼睛。”
白夫人微不成見的點了下頭,說道:“三郎身子弱,你們皆要多上點心,每日的藥膳萬不能斷了,盯著他用完纔是。”
白大郎苦笑,點頭道:“三弟是甚麼性子,母親還不知嗎?這類事情他那裡會與我說,何況,因他那病,他本就偶然結婚,常日裡提到這個話題,總說何必遲誤了人家女人。”
白夫人走到書案前,看著案上還未裱起的字,微聲一歎,內心非常難受,不由怨起老天,如許好的孩子,如何老天偏就如此鄙吝,竟捨不得他一副健全的身子,想到這些,白夫人不由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