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貴妃微怔,到未曾想齊光會連血脈都一同留下,抬眸看去,卻見齊光眼底並無半分擺盪之色,不覺苦笑,賢人曾說淑妃所出的四郎最為像他,這話明顯是公允了,他若曾細心瞧瞧五郎,方知脾氣最為像他的是哪個,就連這如鐵的心性都如出一轍。
“你既有完整掌控就好,牢記不成妄動,免得打草驚蛇。”阮貴妃忍不住叮囑一句,想了下,又問道:“可要帶李氏、逸哥兒、泰哥兒隨行?”
阮貴妃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未乾透的眼淚,問道:“我個婦道人家,你有甚麼事要與我相商。”
齊光眉頭皺起,彷彿並不喜好昭華用如許冷酷的口氣和他說話。
從阮貴妃口中得知昭華已經眼下已回了信國公在京裡的宅子,齊光出宮後,直奔信國公府舊宅而去,若不見上昭華一麵,他總歸不會放心。
“你我乃是表兄妹,何必說如許生分的話。”齊光微微一笑:“此次過來,是有一件事要知會阿穠一聲,也好讓你做好籌辦。”
阮貴妃眸光一閃,嘴角微微抿著:“你可有完整掌控?”
阮貴妃已然很少起火,可此次一腔的氣憤和惱火倒是如何也壓抑不住,聲音不由進步了幾分:“今兒個一早,昭榮就進了宮,我原還感覺迷惑,阿穠好不輕易回京了,如何不常來我這坐坐,陪我說說話,可哪曉得昭榮出去幾乎冇哭暈了疇昔,隻求我做主讓阿穠和齊安知和離,這好端端的,在過不下去也不能新婚冇幾日就鬨成這般不是,我一細問,齊安知昨個在你那吃醉了酒,回了府就作踐起了阿穠,若不是丫環忠心護主,說不得要受甚麼樣的委曲,你倒是說說看,你和他說了甚麼樣的渾話,讓他敢在京裡就和阿穠動了手。”
昭華萬未曾想到齊光在此時還敢上門,哪怕他身份貴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決然冇有這般欺上門來的事理。
齊光靠近了阮貴妃身邊幾步,抬高聲音道:“母妃,城裡終歸是要變天的,兒子想讓您出宮避禍。”
蕙蘭不敢應這話,略低著頭,一臉的難堪,太子殿下上門,豈是能夠說不見便不見的,這不敬之罪任誰也擔不起。
“母妃籌辦何時出京?”齊光溫聲問道。
“母妃,兒子今兒來恰是和您商討這事的。”齊光垂著眼眸,掩去冰冷包含著殺意的目光。
齊光搖了點頭:“太子府離不得人,李氏得留下,逸哥兒和泰哥兒還小,隨行怕是要擾了母妃平靜,母妃若感覺沉悶,無妨帶了阿穠同去,路上也好解個悶。”
齊光神采略變,壓下心頭對齊安知的恨意,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阿穠莫惱,之前的事是我莽撞了,你若氣我,打我幾下出出氣可好?”
“太子殿下上門所為何事,無妨一次說個明白,免得再讓人曲解,憑白扳連了我一個弱女子。”昭華嘴角勾起,語帶諷刺的說道。
“太子殿下嚴峻了,是昭華口不擇言,還請太子殿下恕罪。”避開齊光灼灼的目光,昭華垂下眼眸,語氣變得疏離起來。
“我……”齊光嘴唇動了動,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提及,他確切是未曾猜想到齊安知敢在京裡就和昭華脫手,他乃至不敢往深了想下去,昨夜昭華蒙受了甚麼。
“這是貴妃娘孃的叮嚀還是太子殿下的意義?”
齊光眸光一閃,問道:“母妃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