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入口清冽回味甘醇,昔日裡倒不曉得這京都也有這等美酒。”義安縣主眯著狹長的眼眸,搖了搖酒杯,有了醉意。
玉娘沉吟了半晌,哼笑道:“管他帶了哪個,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儘管讓他們瞧瞧短長就是了。”
“如何停了?”李家玉娘疑聲問道,停下了扭轉著的舞步,看向昭華。
這盛唐民風開放,常日裡這家郎君,那家娘子相互下個帖子也是平常,有那些交好的人家,更是經常結伴出遊,若不是這一次安柔顧及昭華初來京都,本日的客人中亦少不了那些風雅郎君。
昭華不甚在乎的擺擺手,淺含笑著:“無礙,玉娘這話可就是見外了,等天在暖些,我們尋個日子去郊野遛馬,到時候給你下帖子,還望賞光纔是。”
昭華已知這玉娘行事與淺顯小娘子甚是分歧,見狀卻也不免微愣,以後撫掌一笑:“玉娘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在苦也苦不過黃連,你如果真對白家大郎故意,儘管尋上門去,何必這般作踐本身。”玉娘沉聲說道,麵色微冷,與昭華道:“我也與阿穠投緣,如此你也算不得外人,有些話我便當著你的麵說了。”話音一落,便一把抓叛逆安縣主,這玉娘出身將門,力量自是比普通的小娘子大上很多,提叛逆安縣主來也使不上多大的力量,隻衝著她喝道:“你如此,那白家大郎又曉得不成,你這邊害了本身的身子骨,他那邊娶了新婦指不定如何樂哉,你好歹也是郡王府出身,怎就如此冇有出息,你且去問問他,看他敢不敢娶了你進門。”
“阿穠也甭勸她,她是鬼迷了心竅。”玉娘恨聲罵道,又想起昭華不過是初進京都,義安與白家大郎的事她又那裡清楚,便與她講解道:“這兩人都是冤孽,原也是交好的,可那白家大郎背信棄義,回身就要另娶她人,與他表妹訂了親,海郡王一怒之下,也給義安訂下了婚事,可誰曉得,那王家郎君是個冇福分的,冇比及義安過門,人就走了,反倒是拖累了義安。”
這雅宴是盛唐朱紫們集會的一個名頭,雖名為‘雅宴’,實際上卻也一定會作詩賦詞,喝酒倒是少不了的,昭華出了五十兩銀子,購置了兩桌上等的席麵,又讓羅蘭把私釀的桃花酒拿出兩壇,酒罈一開,酒香飄至數裡,好不人惹人垂涎。
“斷了也好,他那般人,怎配得上義安。”
玉娘蓮步輕移,歪在昭華的身上,指著義安縣主笑道:“你這都喝的醉醺醺的了,怎得還要喝。”在一瞧那一罈子酒竟少了一多數,不由點頭道:“可彆在喝了,若不然等回了府又該招那些閒話。”
抬手把殘酒飲進,義安縣主笑了起來:“阿穠不若教了我如何釀製這桃花酒,今後我喝起來也痛快。”
“阿穠好酒量,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義安縣主笑道,又放低了聲音,在昭華耳邊虛聲道:“我這內心苦啊!”
“罷了,她這般要死不活的我可瞧不下去,我便做回主,替她把人給請來,做個了斷也好。”安柔輕搖著頭,叮嚀丫環拿了她的名帖去白府請人。
“好端端的集會,倒是讓我們給毀了,阿穠莫怪纔是,等她酒醒了,再讓她來給你賠不是,我們在尋個日子好聲聚聚。”玉娘一臉歉意的看著昭華,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