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郎鮮嫩的嘴唇微動一下,想問白大郎到底說了甚麼,能惹得義安縣主這般悲傷,可見他這幅姿勢,到了嘴邊的話畢竟嚥了下去,讓一旁滿臉錯愕無措的丫環傳告彆之言,便與白大郎拜彆。
白三郎一愣,見昭華疾言厲色,不由苦笑,他這是不是算被大哥連累了。
“彆說了,今後隻當我向來都不識得他就是了。”義安縣主心灰意冷的說道,忍不住哭出聲來,她夙來要強,怎肯當著白大郎的麵落下淚來,推開玉娘,便跑出了園子。
義安縣主意昭華很有些不覺得然,當下便急了,忙道:“你可莫要不信,客歲她才鬨了一場笑話,何家小娘子不過是多瞅了太子殿下幾眼,就惹得她當場發難,給何家小娘子好個冇臉,一盞熱茶潑了疇昔,鬨得她小半年都冇臉見人,你這如花似玉般的模樣,若讓她瞧見了,內心指不定如何嫉恨呢!”
昭華天然是曉得這位瑞康縣主,因為最後恰是這位瑞康縣主成為了太子殿下的側妃,而她被賜婚給白三郎,此中也有這位瑞康縣主的手筆。
“那裡有這事,這話在這說說也就罷了,如果鼓吹出去,且不是讓京都的小娘子們活生生撕了我。”昭華含嗔帶笑的說道,眸子裡卻儘是當真之色,萬不想與太子殿下扯上分毫的乾係。
信與不信,義安縣主和玉娘心中自有衡量,她們本也不是笨拙的,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昭華進京,偏生太子殿下房中又空出一側妃之位,宮裡阮貴妃對那獨一的一個位置又未曾鬆口,這側妃之位怕就是給她這嬌滴滴的外甥女留著。
“這……這也過分了些。”
“何止是不好相與,我瞧著全部一個敗落戶,上不得檯麵,倒是可惜了太子殿下那般人才了。”義安縣主眼睛朝上一翻,對太子妃明顯也冇有好感,又叮囑昭華道:“既如果也冇存了這份心,可得離太子殿下遠著些,冇得惹了太子妃忌諱,倒也不是怕了她,實在是她那做派,與她計算都失了麵子。”
“不說他了,今後也不提他了。”義安縣主接過帕子敷在紅腫的眼睛上,啞著嗓子道:“今兒都是怨我,好端端的雅宴就因我生生攪了,明兒個我給各位下帖子賠罪。”
昭華微微一愣,隻因在她的影象裡,太子妃的父兄不過是碌碌有為之輩,現在聽玉娘這話,倒是與她的影象截然相反了,也不知是她記錯了,還是因重活一次生了變故,想到這,昭華神采一白,各種已生變故的局勢在她腦海裡過了個遍,她原隻當是她影象出了岔子,不想倒是因她重活一次,導致了這份變故。
“歸去吧!”白大郎一拍白三郎的肩,沉聲一歎,眼裡帶著壓抑的痛苦。
“你莫要與我們扯謊,早前傳聞貴妃娘娘召你進了宮,但是要把你說與太子殿下?”盛唐民風開放,她們議論起婚嫁之事倒也不見甚麼羞怯。
安柔又惱又急,狠狠的瞪了白大郎一眼,嘲笑道:“現在你快意了吧!從速歸去娶你的好表妹吧!”說完,便和玉娘追了疇昔。
“娘子請等等。”白三郎躊躇了一下,開口喊道。
昭華與玉娘對視一眼,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避諱,幾人直接跑了出去,拉過義安縣主,柔聲勸了起來。
白三郎看了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白大郎,輕聲感喟,走到昭華身邊,說道:“還望娘子勸一勸義安縣主,大哥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