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女人的一雙暴虐有如孫大聖再世的火眼金睛——固然這位“孫”女人鼻梁上架了一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鏡,但以往的經曆和究竟無不證明,在目測身高方麵,楚飛飛同窗極少出錯,且偏差亦從不超越兩厘米。
邊幅淺顯,遠談不上標緻的程度,但不知是膚色的乾係,還是眉眼熟得比較溫和,顯得清秀而潔淨,是張讓人看著挺舒暢的臉。
楚飛飛在一旁給了一個比較切確的數字,“約莫是一米八三到八四擺佈,我比較偏向於一米八三。”
如果說,安然還因為宿世見過舞台版的小瀋陽有了必然免疫力,那麼楚飛飛這不幸孩子就真是被完完整全的震驚了,完整的傻了眼,嘴唇微張著,臉上神采全無,隻剩下一片空缺,鼻梁上的眼鏡滑落到了鼻子尖上,搖搖欲墜,總喜好推眼鏡的楚女人卻毫無所覺,一徑的望著火線,渾然忘我。直到怕她把眼鏡給摔著了的周芳華捅了捅她,才勉強回過些神來,慌手忙腳的扶正了眼鏡。
左一下,中一下,右一下是何解呢?
就是呈S形扭動,不是大S,而是小S。大S扭著省力,小S纔是最考柔韌度的。
在舞台上,小瀋陽不穿他那一身花衣服,而是普通的穿戴西裝,就是仿照女孩子也是仿照那種芳華活潑的小女人的行動,看著並不如何雷人——當然,這大抵跟她是東北人,從藐視著大秧歌和二人轉長大不無乾係,並不把男演員的反串看很多麼的嚴峻。
出於之前腦補的慣性,安然還特地留意了一下海教員這身背心短褲的色彩——呃,幸虧,是中規落第的天藍色。
就像是老天為了急著給了周芳華做證似的,她這話說完還冇一分鐘,場邊體育教員就吹了一聲長長的叫子,扯著嗓朝場上聽到哨聲停下行動的隊員們喊道,“好了,好了,先如許,歇息一會兒,你們該去廁所的去廁所,該喝水的喝水,都抓緊時候,聽著冇,利索點,給你們非常鐘時候,現在閉幕。”
不去打攪用心八卦的楚飛飛和摩拳擦掌恨不得親身上陣的鄭曉,周芳華轉而去用心的捅安然,“誒誒,安然,你看著冇有啊,問你話呢?”
安然卻冇給她機遇,話峰一轉,聲音也低了下去,“哦,我看到了……”目光集合在園地中某個略有些肥胖的大個子身上。
咳,就是現在安然所看到的環境——雖說這小夥手臂擺動的幅度冇有那麼大,但也是相稱的……
因為她們的腳下踩著高高的花盆底,為了保持均衡,也為會了表現美感,走起路來都搖搖擺曳的,腰胯是不自發的扭動的,手裡捏著帕子,從大臂,到小臂,到手腕,到指尖都跟著身材的動搖而高低輕柔擺動。
無數描述女性的描述詞在安然的腦海裡嗖嗖嗖的一個個的冒出來,以煙花普通的姿勢衝向天空,但轉眼又一個個以一種極其委頓失落乾勁“啪嘰”一聲砸落在地。
安然認當真真,兢兢業業的把這位海教員重新闡發到腳,就連頭髮絲也冇放過一根。
他也是輕微擺動,但阿誰擺法跟人普通的大女人小媳婦的擺法真有些奧妙的,又絕對難以忽視的不同。
體格有些偏瘦,皮膚比一些女孩子彷彿還要白晳一點,異化在一群被太陽曬成了小麥膚色的少年中間,非常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