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絳用心把煙桿兒往身後藏,就在這頃刻間,男人瞥見了,眼神頓時鋒利如劍。
說罷,老鴇把眼睛瞟到衛絳身上,一見是她的小搖錢樹,更是樂著花,忙不迭地錦上添花。
衛絳脫口而出,清澈的眸子睜得大又圓,蠢得有些敬愛。
“魁爺,您東西掉了,奴……”
衛絳轉頭看向墨華,墨華比她還要平靜,自顧自地抽起煙桿,吞雲吐霧。白煙在他麵前散開,虛糊了他的眼色,衛絳見之卻像吃了放心丸,一點也不惶恐。
王爺彷彿對魁虎答案不對勁,又把衛絳的臉扳正,問她:“剛纔你手裡拿的是甚麼東西?”
王爺拿它與桌上那煙桿比劃了下,果然一樣。
王爺不出聲,站他身後的侍從先一步將衛絳拉開,而後把她趕了出去。
衛絳沉心機忖,眼下比起墨華,她更討厭魁虎,為何不趁這機遇除之?
王爺輕笑,把衛絳放回地上,道:“五百兩貴了些,罷了。”
隻要這一步,稍作輕推,衛家的威脅,以及她所恨的這小我都將萬劫不複,但是在這要緊關頭,衛絳卻躊躇了,再三考慮,她把手中的煙桿兒悄悄藏進袖管,豎起耳朵偷聽裡邊說話。
說罷,他鄙陋地笑起來。衛絳都能設想他臉上的蜈蚣疤在滿臉亂爬。
衛絳老誠懇實把煙桿兒取出來,放在他手裡。
王爺聽後仰天大笑,不由伸手摸摸衛絳頭心,然後一把摟上她的小腰,順勢把她抱到腿上,就像抱自個女兒般。
“回這位爺,我們這女人但是夜鶯嗓子,唱歌餘梁三日,代價嘛天然高了些。”
捉個奸竟然把本身給賣了,這下如何結束?
終究,那男人繞到正題上。衛絳頓時嚴峻,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她再往裡探,明顯魁虎已重視到這煙桿,雖說雲海洲抽菸杆兒的人多,不過如果被魁虎逮著機遇,定會說出墨華。
“我們這裡的女人就屬她歌頌得最好。”
《合座紅》堪比《十八摸》唱得皆是房中情、事,衛絳稚嫩的聲音倒使這隻小坊曲子純潔起來。
“這不是墨華一向抽的那杆煙嗎?”
隨後,魁虎就指著墨華,說:“這是他的煙桿兒!就是這姓‘墨’的。”
“來,坐過來。”
衛絳見好就收,趁此機遇得以脫身,至於墨華還是坐在牡丹廳裡,一邊抽著煙桿一邊以眼角餘光看著賢王爺。
說罷,他從腰封裡取出一支斑妃竹煙桿叼在嘴裡。這支菸杆兒又與桌上的兩支一模一樣。
墨華不動聲色,暗中測度起來,他見這男人麵相嚴肅,服飾華貴,桌上擺的那根菸杆兒恰是之前他掉在賢王府的那根。
保護轉頭叨教,那男人遞上眼色,保衛便允墨華入內。
“我倒不是想做這買賣,我是想探聽小我。”
衛絳走到他邊上又揖一禮,惶恐失摸的模樣七分假,三分真。眼下這個男人深不成測,老奸巨滑,實在是塊難啃的骨頭。
他眼睛一瞟,看著魁虎頭上包著的繃布,便笑問:“不知魁爺這傷哪兒來?”
他很難堪!差點脫口道:“彆唱了。”
那男人問:“你可熟諳做這煙桿兒買賣的?”
魁虎點頭晃腦,吹得頭頭是道,就戰役話似的。始作俑者聽他這番話,“噗嗤”笑出了聲。
王爺指尖一移,把衛絳的臉扳向魁虎與墨華,而後問道:“這小丫頭你們可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