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芳官轉頭滿臉不解地看她，李嬌娥羞紅著臉抬眼看他：“哥哥，你曉得嗎？我愛你已經愛了五年了，這五年來，凡是家裡說了甚麼樣的人家我都不準，隻是因為……我內心有你。”

芳官咬了咬唇不說話，看著嬌娥的笑容，漸漸地紅了耳根。

出了門卻見一個仙顏的女子站在麵前，看著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

春娥前麵的話被硬生生地吞回了嗓子：

明官小聲答道：“另有一段路呢，你且跟著我漸漸走著，我們不急。”

那女子看他眼蒼茫，笑道：“標緻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李春娥淡然一笑：“繁華深，孽障重，要來又有何用呢？師父，削髮吧，我已經想通了。”

明官低頭一笑，小聲道：“我如何會不曉得你這內心是有我的，隻是這話我得趕著現在問清楚了，免得入了洞房你又悔怨。”

芳官，如果我情願隨了你，你是否還情願要我……

明官象個傻子一樣由世人擁著起著哄去迎了那新娘子下了轎，隔著朵大紅綢子的花兒扯了劉二丫往前走。劉二丫被個大紅蓋頭蒙著臉，看不清路，小聲問明官：“相公，這是走到哪兒了？離那喜堂另有多遠啊？”

一旁的明官一邊由幾小我理著身上那身新郎官的衣服，一邊拿捏著身子問芳官：“師弟啊，我這帽子你幫我看看，這麼戴著合適不？”

與此同時，梨園內裡熱烈不凡，一架大紅色的婚轎走到梨園大門前，一身豔妝的新娘子劉二丫坐在轎內，由喜婆引著往園子裡走。

嬌娥一把搶了阿誰竹馬，喜得兩眼發直：“啊喲，你親手做的嗎？真都雅。”

“啊喲，說甚麼呢你？”二丫氣得照著明官的胳膊上就掐，明官笑的一臉明朗。

芳官怔怔地看著李嬌娥的眼睛，她和她長得真相啊，但是她的眼睛裡冇有慾望，隻要真情。

統統的話憋在胸口，直慪得人幾近耗乾了心血，看著芳官淡然走遠的身影，李春娥曉得，這小我再也不會與她相見了，內心象是俄然被剜了一刀，一腔熱血俄然放空，整小我卻象是俄然輕鬆了下來。

看芳官不說話，又把車簾放下來轉眼看向他：“標緻哥哥，我爹孃昨兒個和我說叫我本身給本身訂婚事，說他們不管我，你說這算不算是個功德兒？”

芳官還冇說話便被她一把拉上了車，車簾一落，嬌娥挨著芳官就坐了下來。

芳官，你還在乎我嗎？

北庵仍然是清淨的，年老的尼姑固執掃帚掃地，一地落葉，老是掃不潔淨，李春娥盤腿坐在觀音象前，如泥胎石塑般一動不動。

明官又象是想起了甚麼，小聲問道：“二丫，你這內心不是喜好的芳官嗎？如何又俄然情願跟了我了？”

李春娥被他的話驚得無語，看到他回身走開，半晌纔回過神來，追著芳官的身影追了幾步，輕聲喚了一句：“芳官，你……”

劉二丫小聲嗯了一聲。

明官就咧了咧嘴：“戲裡拜堂是戲裡拜堂，這回不是真的嗎？你師哥我是頭一回當新郎官，我能不怕嗎？”

芳官有些聽不懂嬌娥的話，低著頭悄悄地嗯了一聲。

芳官的臉上寫滿了絕望，淡淡地看了春娥一眼，回身出了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