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是宮裡非常正視的幾大節日之一。又因剋日將軍府走水事件,通州水患凶信,便更加顯得正視。在端陽這一日,帝王不但要犒賞群臣,還要宴請群臣,表示君臣同樂。而後宮,亦是上至妃嬪芳儀,下至宮女內監,無一不獲得犒賞。或是夏季打扮,或是珠串,宮扇,或是長命縷。
“你是說……”
樓心月冷冷一笑,再次看向窗外。
襲若道:“奴婢把該說的都說了,信賴她是個明白人。”
“太後。”
樓心月頓時明白,本來如此。南宮靜這那裡是偶然中讓安嬪聽到的,她這清楚就是成心而為之。
雖是惡月,端陽這一日,人們卻也是歡樂的,因要食角黍,插艾草,係百索,還能夠旁觀龍舟賽。
端陽前一日,各宮各苑便都紛繁插起艾草,菖蒲,用以除陰、辟邪,趕走不祥之氣,免除病害。
樓心月還是含笑,“好了,甚麼恩不恩的,你且歸去歇著罷。看你,眼睛都哭腫了,明日如果見了皇上,可如何好呢。”想了又道:“記著,今後行事切不成再像本日這般莽撞,不然,隻會招來不需求的費事。”
襲若淺淺一笑,“奴婢倒感覺她是個明白人。”
樓心月微微頜首,“如果如此,便極有這個能夠。隻是,既是姐妹,為何一個在宮裡,一個卻在丞相府?”
不一會,襲若便返來了,樓心月看向她道:“都和她說了?”
如許的夜晚真靜啊,長夜漫漫,風剪殘燭,多麼的安好,多麼的安閒。可有誰曉得,這安好之下,又有多少詭計與狡計正在上演。
樓心月看向她。
隻聽襲若道:“奴婢思疑,她們底子就是姐妹。剋日奴婢曾細心的察看過碧兒,奴婢發明,她們二人的麵貌有幾分類似。”
正說著,就見李義自內裡出去回道:“娘娘,王公公來了。”
“便是失策之罪,那罪定也不大,你就更不必擔憂了。”
安嬪又向樓心月微福了禮,這纔回身退了下去。
“但願罷。本宮隻是見她是個心性純真之人,不想她被人操縱。她如果個聰明人,自會明白,若不是,也隻能隨她去了。”看向窗外又道:“誰讓這後宮,最容不得的便就過分純真之人。”
安嬪低頭,低聲囁嚅道:“是臣妾的待女燕兒偶然入耳到敬妃的宮女碧兒和內監小和子在悄悄群情的。臣妾原是想請敬妃幫手的,隻是她說她也可貴見到皇上。以是,叫臣妾來求娘娘。瞑”
初夏向來心靈手巧,往年府中的百索幾近都是她編就的。花腔繁多,精美高雅,再以浮香熏就,繫於臂上,暗香浮動,清雅怡神。一時宮人紛繁向她討要。
而若她不承諾,那安嬪又必將記惱她。從今今後,她將又多了一個仇敵,而南宮靜,卻多了一個幫手。
王祿笑著起家,回道:“主子是特奉皇上旨意,來給娘娘送這個了。”說著,將那檀木盒子交於襲若。
這一計不管勝利與否,對於南宮靜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你先起來。”
樓心月抬眸看了眼門外,道:“讓他出去罷。”
安嬪聞言,忙又跪了下來,一臉感念道:“臣妾謝娘娘拯救之恩,臣妾今後定當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