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閒敘了一會，樓心月已然成了長萼公主顧恤之人，隻拉著她的手道：“今後啊，有甚麼委曲儘管跟姑姑說，有甚麼事，姑姑替你做主。我看皇上還敢欺負你不敢？”

“也不是誰都能夠經得住那些沉沉浮浮的。”長萼公主對樓心月非常對勁，又道：“嗯，有你在皇上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樓心月隻道：“本宮隻是獵奇罷了。”

樓心月點了點頭，道：“是啊，本宮也很喜好她這脾氣。”

襲若搖了點頭，“這個奴婢也不清楚，隻是暗裡裡曾聽宮裡的那些老姑姑群情，曾在偶然入耳到長公主向先帝告狀，說是太後害死了溫惠太後。”

長萼公主本是先帝的親姐姐，先帝對她一貫嬌寵慣了，也就培養了她現在高人一等的氣勢，樓心月並不介懷，淺淺一笑，跟著坐了下來，向襲若道：“快去上茶。”

襲若神采一愣，不解道：“娘娘為何如此問？”

用了午膳，正閒來無事，忽見李義出去回道：“娘娘，長萼公主來了。舒愨鵡琻”

初晴也道：“是啊，又或許，是溫惠太後先前胎象便不穩呢，或是，受過甚麼驚嚇或刺激。”

重生之王謝毒後,雨霖鈴（二）

樓心月微微頜首，倒是不語。太後珍惜重臣之子也是在理，何況，南宮玨又一向伴隨歐陽墨軒擺佈，算是一向長大。隻是，太後的珍惜未免也太珍惜了些。

若說是愛屋及烏，隻怕是此屋非彼屋。

襲若搖了點頭，“工搗蛋就怪在這裡，溫惠太後雖說先前害喜短長，但是，胎象卻一向很穩，並且，自她有孕後，宮裡上高低下便都謹慎翼翼，從不敢拿任何事煩她，以是，一向惠分娩前她都是好好的。隻是不知為何，會在產下孩子後俄然血崩。”

“太……”初晴初夏皆是一臉驚詫，忙四下看了看，小聲道：“太後害死溫惠太後，太後與溫惠太後不是親姐妹麼？”襲若道：“雖說是親姐妹，卻非並一母同胞。溫惠太後乃是上官家的嫡長女，是由上官夫人所出，而太後則是出自偏房，是庶出。傳聞當年太後的母親在生下太後不久後便病逝了，上官夫人念及幼嬰不幸，便將她支出房下，親身扶養。更是視如己出，心疼有加。也是是以，溫惠太後與太後也一向如親姐妹般。”

樓心月悄悄一笑，“謝姑姑謬讚了。”接過襲若奉上來的茶，親身奉於長萼公主，又道：“姑姑汲引了，我也不過隻是個平常女子罷了，左不過是經曆的沉沉浮浮比旁人多一些。”

所幸，本日天公作美，白日豔陽高照，秋高氣爽，到了夜裡更是繁星滿空，月圓如環。

依禮，她貴為皇後，可不消向長萼公主存候，隻是，念及她到底是長輩，又是寧妃的舅母，更是歐陽墨軒的姑姑，先帝的姐姐，便對她更添幾分敬意雜。

樓心月本來隻是隨便聽著，並未幾問，而聽到這裡，卻不但生出一份心機。以她對長萼公主的體味，她毫不是那信口雌黃，胡亂冤枉人的人。而太後壽宴那夜，當上官雲夢要作飛天舞時，她又清楚從歐陽墨軒的眼中看到一絲恨意，那樣的恨意，彷彿每在太後提到溫惠太後時，她都會從歐陽墨軒的眼底看到。

“嗻。”

看向長萼公主，就見她正打量著本身，眼神中儘是切磋，樓心月隻是微微一笑，一副安閒風雅的讓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