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白。”
阮酥笑了一笑,“淩雪旋的父親禮部尚書即將告老,於祁澈,娶了一個重臣女兒為妃,除了成全皇上正視老臣的雋譽以外,卻無半點現合用處;不過作為一介親王,有一個賢能的王妃便是足矣。”
“你是說阮酥吧?”
“好了,你們在這裡等著。”
“這陳妃更加不像話了,怪不得把金玉也被教得那般飛揚放肆、行事全然冇有章法。”
高傲如陳妃從未如許狼狽過,在廳殿與饒嬪對上時,她雙目幾欲噴火,偏生饒嬪還狀若無事般笑道。
嘉靖帝歎了一聲,“這小我委實不討人喜好,不過金玉也實在不像話!前次太後在有為寺吃驚,不知從那裡傳出的謊言,攻擊阮酥之人竟也和金玉有關……”
紅若也是聰明人,當下明白了饒嬪的企圖便順著她的情意表忠。饒嬪見她這般上道,也很對勁,親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說完果然讓出了一條道,陳妃臉上浮出一個嘲笑,拂袖而過。
“mm好算計,路還長,我們走著瞧。”
再看饒嬪這般體貼入微,嘉靖帝一時也有些心虛慚愧。
“宮中孤單,有姐姐相陪,嬪妾自當作陪到底。皇上那邊尚走不開,恕嬪妾不能相送。”
“陳妃娘娘經驗得是,嬪妾下次定會重視。”
廳殿中一瞬沉寂,陳妃還覺得饒嬪會向平常普通爭鋒相對,但是她卻隻是勾勾唇角。
“如何不說話了?”
嘉靖帝不在乎地嗯了一聲,眉頭皺起。
“娘,娘娘饒命……”
行至內門,她把悠瑤、悠蘭留下,幾近是輕車熟路,拉開了深處那道繁華安然紋樣的繡門。
一如往昔,遠在南疆的三皇子祁瀚還是被嘉靖帝忘記了。
而陳妃先聲奪人狀告其獻仆邀寵一事,也被傳為笑談,更加顯得陳妃氣度狹小,善妒成性,宮裡不知從何時還暗中瘋傳她之前侵犯妃嬪、宮人的事蹟,一時又處於風口浪尖。
送走嘉靖帝,饒嬪由紅藥扶著,複又回到寢殿。
暗淡燭光間荻花繡帳光影昏黃,但是饒是如此,還是能看清帳中絕非一人,饒嬪人在內裡,而現在在繡床上與嘉靖帝顛龍倒鳳的到底是何人?!!!
饒嬪唇上漾出一絲冷嘲。
饒嬪也盈盈笑答。
偏生屋漏偏逢連陰雨,與嘉靖帝東風一度的饒嬪宮女紅若竟然傳出了有了身孕,被饒嬪親身領到太後跟前拜見,封為正七品常在。固然品階不高,但是也算有了名分,這位新晉的常在對饒嬪更加忠心,就連宮中為其伶仃安排了宅院,也果斷表示要留在饒嬪身邊奉養,如此主仆情深,饒嬪的品德天然又博得了一陣好評。
她迎上前,和順地幫嘉靖帝清算衣衿。
“傳聞阿誰圈套竟是公主本身事前設置的,本想設想彆人……”
床榻上的繡帳、被褥統統物事已被下人拿去燒了個潔淨,宮女紅若隻披了一件中衣跪伏在地,見了饒嬪,越顫栗如篩糠。
“你啊……”
陳妃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麵對一輩子的部下敗將,她決計不會在她麵前暴露失容。
嘉靖帝皺眉,他本日因祁金玉一事心煩,在饒嬪處用飯時便多喝了幾杯,看到阿誰端倪明豔的宮女不免動了心機,當下便在饒嬪屋中幸了她,不想竟被陳妃……害得他也冇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