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應當另有一樣東西,也是黃大哥拜托給你的。”
作為可調派海匪的前提,她已承諾黃潮將那東西交給萬太歲,天然不會懺悔。
實墜墜沉甸甸的金子在手,崔媽媽笑得臉上肥肉顫抖,稠密的脂粉都撲簌撲簌往下掉。這金子足有十兩,就是長樂坊的頭牌女人接客半年,都賺不到那麼多,固然不明白阿誰姿色淺顯的丫頭如何會入得了朱紫的眼,但她明天可算是碰上財神爺了!
“有空有空!公子請隨奴家來!”
如果被紅先生髮覺兩人已暗通存款,大抵味砍了他吧!虛宿心中暗自煩惱,早曉得殿下也在萬安寺,他就算將明珠打暈也要禁止她來此。
但是她、她如何能揹著殿下來這類處所!虛宿內心非常氣憤,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家,在煙花之地來去自如,聽這些淫聲浪語麵不改色?她另有冇有一點恥辱心?
四合院絕頂一間光芒極差的屋子,便是小憐的住處,推開門,一股便宜的香粉異化著中藥的味道劈麵而來,嗆得明珠不由咳嗽,崔媽媽難堪隧道。
“女人找錯人了,我接過那麼多客,誰記得甚麼黃潮綠潮的!”
“你就是小憐?”
門內是個兩層的四合院,隔出二十來個屋子,有客的女人便在門外掛上一盞燈,紅豔豔的一片非常刺目。
“放心,這東西可不是我搶來的,我與黃潮大哥在獄中瞭解,他對我有拯救之恩,是以才成了朋友,他現在一時冇法脫身,以是讓我前來找你,他奉告我,你愛吃紅豆酥,常穿杏色衣裳,喜好荷花的香味,背上有處傷疤,乃是小時候偷油餅被人用油燙傷的,他是個鐵骨硬漢,這些東西,就算我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會說吧?”
虛宿嘴角抽搐,明珠臉上也是火辣辣的,難堪地叮嚀虛宿。
虛宿暗中跟著兩人,一向在躊躇要不要把徹夜的事奉告紅先生,成果姬塵把明珠奉上馬車,又叫住了他,肅容叮嚀。
這般露骨的話,聽得虛宿極不安閒,不由向前頭的明珠投去怒斥的目光。
那是一條用紅繩繫著的狼牙,應是戴了好久,紅繩都已退色發白,有多處磨損,那狼牙尖端也有個小缺口,這是黃潮殺的第一頭狼,拔了狼牙用紅線串起來做附身符,平時從不離身,就算和小憐翻雲覆雨時都未曾取下,既然這東西在明珠手上,那便是意味著……
“這是他被抓的頭一夜交給我的,千叮萬囑讓我定要藏好,我看這玩意又不是金子做的,不知那裡寶貝了,蜜斯且瞧瞧,可認得這是甚麼?”
“你不認得黃潮?那可認得這個?”
聽她提起黃潮的名字,小憐刹時收起柔媚,神情變得警戒起來。
房屋的門扇黑漆班駁,看起來非常老舊,擺佈卻各掛著一盞正紅的燈籠,穿藏藍棉襖的乾癟少年坐在門欄上,守著炭盆打盹。
她一麵罵,一麵從床下拖出個粗笨的大木箱,吹掉積灰,又拔下頭上銅簪,插@進鑰匙孔裡搗鼓兩下,機括彈開,皆是些女子用的雜物,小憐從一堆舊衣裳裡刨出雙半舊繡花鞋,抽掉鞋墊,取出一枚菱形銅片遞給明珠,嗤笑道。
冬至那天,明珠和姬塵在臘梅叢中那一幕,虛宿蹲在房簷上可看得一清二楚,姬塵擁明珠入懷時,他差點冇從房頂上摔下來。
“媽媽,買賣到了,快出來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