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道山穀便可達到黃州,再由黃州轉至莫州,藉著趙家的船諱飾度過莫河。不過這路上必然不會承平,起碼從汶城出來這段路他們就趕上不下四次打劫,三兩下被柳刃等人禮服。都是南邊過不下去的百姓流連到此處落草為寇的,秦越明冇難為他們。越往南邊去強盜隻會更多。
“放下你們的東西,老子就讓你們疇昔,不然彆怪老子心狠!”大鬍子放開嗓子吼道,手裡的刀對準刀疤,其他的人也順勢向前踏了幾步,舉起兵器威脅。
兩邊打上了,不,應當說刀疤帶著兄弟把大鬍子等人打了。常日裡隻會拿鋤頭鐮刀的莊稼漢如何鬥的過在疆場上的軍漢呢?二十幾人冇一會工夫就把五十多個山匪打服帖了。秦越明和柳刃都冇脫手。
程光在馬車裡聽到打鬥聲,手裡撚著小白蛇,悄悄等候。他剛纔瞄了一下,那些匪賊都是一副誠懇巴交的模樣,手裡拿著刀眼裡卻比他們這些被擄掠的還驚駭,秦越明的部下對於他們綽綽不足,他不擔憂。
柳刃帶上殘剩的二十幾人打扮成保護,跟著秦越明夫夫趕往登州。至於郝載佑等人,柳刃已經傳了信,讓他們押完鏢就直接去登州,他們到時在義兵虎帳會和。
大鬍子第一個提到衝了上去,其他人猶躊躇豫,但為了飽腹還是心一橫跟著衝上去。
鏢局的領頭是柳刃和郝載佑。在汶城儲存不輕易,光是鏢局一條街上就能看到好幾家。幸虧衛氏鏢局人多,信譽好,給百來口人飽腹還是能夠的。前天鏢局接了個大票據,一大波人就跟著郝領頭運送糧食去了。
一時候山穀充滿了悲慼絕望的哭聲。阿誰大鬍子隻是低頭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背脊卻深深彎著,陳舊的衣服包裹著他的身軀,空蕩蕩的。
刀疤俄然手一抬,身後的早已警悟的兄弟立馬勒住馬。
“冇事。”程光儘力想給秦越明暴露個安撫笑容,無法頭痛欲裂,隻乾巴巴的提了嘴角,讓秦越明更心疼了,柔聲叮囑程光多喝點水。
匪首走了出來,大鬍子,肩寬膀圓,骨架廣大卻冇有多少肉,讓本該魁偉的身材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大鬍子一看刀疤等人個個帶刀,端倪帶煞,心中暗襯不好,碰到砭骨頭了!想畏縮但有想起盜窟裡的一個個麵瘦肌黃的女人和孩子。咬牙,好不輕易碰上一隊車馬,拚了命也得搶下糧食來!五十人對二十幾人,還指不定誰贏呢。
還未說完便被大鬍子紅著眼痛斥:“短長?短長我們就不消搶了嗎?你老孃還在寨裡躺著呢?窩囊的東西!統統人聽著,想活命的就搶!”
柳刃等人也抽出刀,錚亮的刀鋒閃著寒意。突如其來的煞氣讓山匪們不敢轉動。
“出來!”刀疤大吼一聲,幾近震驚山崗。未待聲波安靜,從山丘上便衝下來四五十小我,手拿刀棍,前後將他們圍住。
輕聲細語的模樣讓四周鼻青臉腫的柳刃等人牙酸不已。這還是他們的大哥嗎?明天阿誰把他們往死裡揍的魔頭哪去了?
一個肥胖的拿著菜刀的少年被嚇得戰戰兢兢,衝大鬍子結結巴巴道:“哥......那些人看起來好生短長,要不......要不我們.....”
大鬍子頹廢的跪在地上,一名少年正涕泗橫流的求刀疤繞他們一命。他們都來自同一個村,被縣令壓迫的實在過不下去了,就想來東邊討餬口,成果被拒與城外,無法之下隻能在這山穀早已敗落的舊寨子住下,當上了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