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王爺目露異彩,隨即淡笑點頭,“本王尚未言語,朱閣老便肝火沖沖的拂袖走人了。”年富訝然點頭,“那王爺接下來籌算如何辦?我通政司全署嚴明以待,隨時聽候王爺調令。”年富服了軟,身後郎中主事齊齊鬆了口氣,隻要方劑敬嘴角暴露一絲玩味的笑意。而這淡淡一笑,儘收十七王爺眼底。
年富淡笑為十七王爺斟茶,“我該叫你德馨,還是尊稱十七王爺?”德馨將手中咬了隻剩下半塊糕點塞進年富口中,不無頭疼道,“這兩日我連續換了三位廚子,可就做不出那一日的味道。”年富邊嚼著桂花味的糕點,一邊點頭,“傳聞了,十七王爺將都城大小酒樓的廚子都過了一遍,差一點就把這歪心機動到了禦膳房。”
十七王爺沉吟點頭,“特使薩瓦德恩拉維赤務拉大臣開口索要百萬擔穀糧,足以贍養十郡縣之百姓。如此漫天要價,當真無禮至極。”年富揮手做了一個“砍下”的手勢,笑道,“王爺何不順水推舟,當場還價?”
德馨燦爛雙眸精光一閃而逝,隨即無法點頭,“長毛俄國人火銃能力極大,可惜遇水即啞火,且添補火藥速率太慢。疆場交戰,瞬息萬變,用處不大。”年富點頭,神情卻不覺得然,“春秋戰國時秦人強弩為各國所不喜,因為它粗笨,開弓極難,一成年男人能拉開者寥寥無及。而秦人滅六國,居功至偉、立下汗馬功績的當屬這類當時不被世人看好的強弩!”
德馨怔怔望著年富,放棄溫文儒雅外套下的年富也有著一顆“活著”的心。德馨的心潮也隨之激昂彭湃,“皇上乃泰初明君,恪謹勤懇,目光如炬,在京建立東正教堂無益有害,定能恩準。”固然在有些事情上手腕酷烈,但是不成否定,這位令他既敬又恨的兄長將會是位名看重史的明君。
年季點頭,“按事理說,以郭晉安今時本日之職位權勢,財帛之於他當如糞土爾。如此膽小妄為在國之重器上動歪腦筋起碼說瞭然一點,他急需財帛,大筆大筆的銀兩。”年富目光微斂,神情凝重道,“如此看來,西北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