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陸兼程,一起有驚無險回到京中,獨一令年富感到風趣的是半道上巧遇幽芙主仆。李又玠大人憐香惜玉,將幽芙二人順道帶回都城。入宮交旨,一番犒賞下來,年富載譽而歸。剛出宮門遠遠就見一名輕甲侍衛朝著年富疾步走來。待人走近跟前,年富神情欣喜,抱拳拱手道,“本來是格僧兄——”見格僧頭頂花翎,腰佩長刀,年富躬身見禮,“小弟尚未道賀格僧兄高升,實乃罪惡!”格僧倉猝抬手相扶,“附近年富賢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已是正二品的通政使大人,格僧癡長賢弟幾歲,倒是望塵莫及。”年富謙善擺手,獵奇問道,“格僧兄現下在哪部當差?”
“少爺——,您——您如何纔出來!”撲一出城門,便見到年祿神情焦心,六神無主的哭嚎著。年富一愣,孔殷問道,“出了甚麼事?!”年祿哽咽難言,恨恨的一拍大腿叫道,“少夫人早產——”年祿話未說完,年富飛跳上馬車,親身揚鞭趕馬,絕塵而去,那裡還顧得上年祿在前麵又哭又跑。急沖沖朝著竹韻齋跑去,路上仆人紛繁遁藏,瞧著仆人舉止間的慌亂,年富的心俄然揪得很緊。
陳福抱拳道,“雜家恭喜李大人。”李又玠挑眉,“何喜之有?”陳福笑道,“雜家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峻厲怒斥某一名大人,而不加貶謫,可見皇上還是非常信賴李大人的。”李又玠大笑,“還是陳福公公會說話,招人喜好。”陳福不覺得意,也跟著“哈哈”大笑。衝著這和諧的場景,外人隻道是老友久彆相逢,喜不自勝。年富徑直走向陳福,抱拳見禮,“京中一彆月餘,陳大人還好?”
三今後出發回京述職,浩浩湯湯的車馬隊剛出總督府衙門,皇上的旨意便到了,傳旨的是領侍衛寺人副總管陳福公公,“。。。。。。。兩麵欽用牌不成濫用,行之無度皆是小人逞誌之誌。古玩賦稅之收受,俱當檢點。每日自省吾身,痛自刻責,未易改除,將來必以此受累,悔怨莫及!”一番劈臉蓋臉的怒斥後,李又玠起家謝恩接旨。
年富淡笑,“使君是其過繼孫女,你說若我這個過繼孫半子上門求見,那這位陳老先生還能不見嗎?”年季無法點頭,“如何全天下的功德全讓你一人占儘了。”好不輕易見縫插針,年祿獵奇問道,“那這位奧秘的蟄居散人陳老先生跟兩百年前被滅族的陳孝儒他白叟家有何乾聯?”
年季一拍年祿的腦門,目露嘉許,“不錯,還能問出一點比較有水準的題目。”
作者有話要說: 。。。。。。。。。
陳福倉猝行禮,“托小年大人的洪福,雜家統統都好。宮中娘娘經常顧慮大人,九阿哥數次在娘娘跟前鬨著要客歲府上找小年大人玩耍。”年富麵露思親之憂,麵對陳福眼底一閃而逝的異色,年富心領神會。
這一起同業,年富始終冇有機遇晤到李又玠奧秘的“梅蘭竹菊”四位夫人,隻是從那頂大到有些放肆的馬車內經常傳來銅鈴般嬉鬨的笑聲,羨慕得年祿一起感慨,“做男人當如此!”此等好色談吐天然遭到嗜酒如命的年季一番狂轟亂炸。
年季問道,“你如何會俄然想起這個死了兩百多年的前人?”年富目光幽瞭望向窗外,隻見窗外陽光亮媚,湖水微瀾,柳樹絲絛,一派靜逸寧靜。彷彿也染上了多少的慵懶,年富緩緩倚靠在軟墊上,“思來想去,以我之身份,還是不去拜訪為好。”年季被年富冇頭冇腦的話說得胡塗,“拜訪何人?”年富悠悠道,“客居此處的蟄居散人陳老先生。”年季蹙眉,“此位老先生非是說見就能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