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以絹帕掩嘴發笑,目露讚成望向身邊纖柔女子,雖已生養,卻愈收回挑的清麗脫俗,美豔動聽,“外人隻道少爺才情橫溢得傳外祖父納蘭性德的血脈,做事精密、擺佈逢源,得益於祖上遺風,殊不知家和萬事興,有位智者賢渾家,纔是少爺此生最大的福分。”張使君美目含淚,“他待我如初,敬我正妻位分,信我如知己,府上嚕囌之事,從不過問。有夫如此,亦是使君這輩子的福分。”說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白淨臉頰,內心頭模糊的殤痛令張使君恨透了女人天生細緻的感情。聳峙門外,本想排闥走出來的年富,悄悄回身拜彆,垂垂堙冇在暗中的夜色當中。
年季點頭,“連番大捷,不費吹灰之力便化解西南及寧州危急,十七王爺‘賢王’之名不日便會傳遍大江南北。本公子還真替這位賢王捏把盜汗――”麵對年季意味深長的眼神諦視,年富體貼的望向一旁年祿,“這一起車馬勞累,早點歸去歇息,過兩日再回府上聽差。”
方劑敬很少看到年富愁眉不展鬱結難梳的模樣,就像現在坐在書案前凝眉深思,心頭似有難明之迷惑。方劑敬將一杯熱茶遞到年富跟前,柔聲道,“大人似有苦衷?”年富一愣,見是方劑敬那張溫文儒雅的臉龐,年富淡笑,“隻是在想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方劑敬挑眉,“如此無聊的事情,卻令足智多謀的年通政使犯了愁,可見此無聊的事情也並非平常。”見方劑敬臉上挪揄之意,年富無法點頭,他更加感覺這位方左通政使莫測高深,“我在想甚麼是愛情?”年富話音剛落,果見方劑敬超脫的臉上有半晌的生硬,正待挖苦幾句以報方纔之仇時,方劑敬俊雅的臉上暴露一絲難言的苦澀,“真正的愛情,約莫是一種表情,一種‘她好,我纔好;她不好,我便不好’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求保藏。。。。。。
一聽要過兩日,年祿倉猝起家,“小祿子不累!”年富笑道,“總該歸去看看媳婦和孩子。”想到月餘未見的嬌妻和孩兒,年祿泱泱道,“那主子現在就歸去,明日一早為少爺套馬!”獲得年富的首肯,年祿一溜煙的跑出了竹韻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