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上,年羹堯眉頭深鎖,目光幽深,望動手中寒劍冷冽,一如貳心頭湛寒。年富坐於下首,目光落在窗外青石磚鋪就的路麵上,竟癡癡然有些入迷。俄然聽年羹堯說道,“張起麟其人較之陳福,蘇培盛更加貪婪無度,行事狠辣,凶險,行宮當中非常不得分緣。”年富笑道,“孩兒明白,但是就是如許的一名小人卻做了大內總管,可見皇上信賴他。”年羹堯語塞,沉吟半晌道,“隆科多雖暮年與我年家攀親,可那是皇上一力促進,實則我們兩家並無多大來往。隆科多此人更是矜持門庭顯赫,乃當今皇上妻舅,行事乖張,與為父在政見宦海之上也多有掣肘之處。至於那張廷玉――”年羹堯冷哼,神情之間多有不屑,“旁人仕進貪的是財,貪的是權,而他貪的倒是名!”
深吸一口氣,年富緩緩閉上眼睛,輕風拂過湖麵帶著青草的芳香與湖水的甜美,金色的光芒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彷彿就如許睡疇昔也是人生極致的享用。德馨的目光從年富恬逸絕美的臉上移開,望向湛藍的天空中白雲朵朵,不時變幻,心頭的鬱結一掃而空,彷彿回到幼年時躺在母親的懷中唱著當時的兒歌,感受還似明天般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