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年熙傷勢轉好,這一暮年富破天荒到訪子君齋,說是要帶年熙去個風趣的處所,又使了點激將的由頭,就連氣度狹小的蘇氏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年富將年熙拉出府門。豐年諍跟著,蘇氏倒不擔憂年富會傷了年熙。坐在馬車裡頭,見車外人流熙攘,年熙悶聲問道,“二哥這是要將小弟帶往那邊?”年富笑而不答,“三弟稍安勿躁,去了便知。這是本年新收的紅袍,光彩素淨,口感青澀當中略微一點甜,當真與眾分歧。”年富斟茶自飲,一片怡然得意的模樣。
年祿將馬車趕得緩慢,顛得有幾分酒意上頭的年富極其不舒暢,“用不著如此焦急,莫不是想趕著歸去吃板子?”前頭趕車的年祿苦著一張臉,嘴巴裡委曲的嘟囔著,“歸正打的是主子的板子,您天然是不急的。”年富笑道,“我保你這一次也不消吃板子,弄不好另有一頓夜宵吃。”年祿不信,“夜宵吃不吃無所謂,隻要不吃主子板子就成。”很快年府硃紅色的大門在望,老遠就見一臉嚴厲形同煞星門神的年諍垂首站立於門房前。年祿小臉一白,心惶惑道:這下死定了。
昂首時,年祿已然追了出去,約莫過了兩分鐘,年祿氣喘籲籲的跑了返來,“那人跑得比兔子還快,貓進人群裡就找不著了。”年富問道,“可曾看清那人的長相?”年祿點頭,“那人一身黑,蓬頭垢麵的,底子看不清長相,不過看那人跑起來呼呼有風,該是個青壯的男人。”年富揉了揉疼痛的腰眼,想到那一刻劈麵而來的力量,也不似風燭殘年的老者或是弱不由風的女子。俄然年祿一拍腦門,“啊呀,少爺我們八成是撞見盜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