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羹堯之子_第四十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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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嘿嘿奸笑,“試問這天下哪個男人不胡想著有朝一日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那天子老兒兩樣功德全占了,天然表情甚佳。”年富伸出苗條一指,挑開車簾,望儘紫禁城外繁華街巷深處燈火幽然,低聲喃喃道,“難為她如此刁悍的脾氣能容忍到如此境地。”隻聽耳旁傳來年季昏昏欲睡的呢喃聲,“能忍凡人所不能忍,必定索求凡人所不敢想之事,呼嚕嚕――”年富轉頭,恰見年季抱著酒葫蘆,腦袋一斜,肥胖乾癟的身軀以一個極不舒暢的姿式扭曲著,嘴角暴露一絲酣然入夢的笑意。

德馨感喟,“較之疇前步步為營,殺機更顯,如此操切,恐難周到。”年富抬手一子一子拾回盤中,舉手投足間安閒文雅,涓滴不見棋盤之上的淩冽手腕,“已身在危局當中,自有困獸之象。”德馨點頭,“此局尚算不得死局。”年富慘淡一笑,“手談棋局,一局不成大可再來一局,而年富此局隻此一局,一子落錯,滿盤皆輸!而輸者的了局――”年富話未說完,德馨一把按住年富正在拾棋子的右手,沉聲道,“當歸苦蔘丸!”

德馨笑道,“你如此神采,倒讓我有些無所適從。”年富晃神,恰見德馨嘴角的笑意沁民氣脾,哪有一絲一毫的無所適從。被人調侃已不是第一次的年富,卻第一次有了心跳的感受。一扭頭,卻見院中石桌上正擺放著吵嘴棋盤,其上棋子錯落,想來德馨無聊時已左手與右手參議數盤。

張使君止淚,略有遊移道,“隻是夫君南巡重擔在身,怎可因私廢公?”綠萼笑道,“我們家少爺是何許人,他若想做的事情天然都是合情公道的,毫不會授人以柄。”張使君破涕為笑。而院外的年富揉了揉發癢的鼻翼,折身院外,剛好見到年祿趕車回馬廄。撞見年富深更半夜還在院外浪蕩,年祿訝然,“少爺您還冇有歇息?”

說完揚鞭趕馬,朝著城北飛奔而去。站在府門外的年祿指著城東一側,話到嘴邊,卻見馬車早已杳無蹤跡,年祿撓了撓光禿禿的腦門,“朱閣老府上不是在東大街嗎,如何往北邊去了呢?但願黑虎今晚不要迷路纔好――”說完低頭沮喪回了府中。年富倚靠在馬車軟墊之上,閉目養神,聽著耳畔“踢踏踢踏”馬蹄聲清脆,任由這匹來自科爾沁草原的黑馬將之帶往任那邊所。

年富身軀輕顫,猛的昂首望儘德馨烏黑眼眸深處竟流轉著一如當年那人令年富心驚的情素。年富反手扣住德馨的手腕,鋒利指甲刺進血肉當中,“你不悔怨。”德馨嗤笑出聲,“毫不悔怨。”那斷交的神情,嘴角牽涉出的一絲安閒笑意,與那濃烈得化不開的情素纏繞在年富的心頭越崩越緊,越勒越痛,終究一滴晶瑩的淚珠染上些許晨露的微芒滴落在棋盤之上,濺起點點金色的光芒。。。。。。

德馨走上前將滿盤錯落子撿起,“不如我們再手談一局。”年富欣然落座,“你在此處等了多久?”德馨一愣,隨即淡笑點頭,“第三天。”年富應邀先執白子,剛一個來回便可見棋風淩厲逼人,步步殺機,不留餘地。德馨落子安閒間如春雨潤無聲將無數危急一一化解,一來一回,時候如掌中沙礫悄但是逝,直至東方發白,棋盤之上已無可落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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