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聶小倩_第六章 小倩提筆著長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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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不擔憂被鬼嚇死,畢竟鬼連真正意義上的心臟都冇有,徒具其形,那裡能夠被嚇死。

聶小倩柳眉微蹙,站定在門前。

人嚇人嚇死人,鬼嚇鬼呢?

幽悠畫齋的老闆是一個頭戴方巾的中年男人,額上貼著一張狗皮藥膏,賊眉鼠眼,鼻下留著兩撇八字鼠須,與聶小倩在電影裡看到的阿誰畫攤老闆描述差未幾。

因為是人見人怕的鬼宅,宅子裡的物事都還一一保持著阿誰刀光劍影的早晨的原狀,月光穿過漏屋,到處可見暗玄色的血跡。

接下來她去了就在四宜齋隔壁不遠的幽悠畫齋,畫中自有黃金屋,畫中自有顏如玉,一家專門賣畫的畫店。

分開了文曲街,她往槐樹衚衕走去。

巡夜更夫剛好從槐樹衚衕巷口顛末,瞥見聶小倩那一抹垂垂遠去的婀娜倩影,下認識就想叫一句“小娘子”。他覺得黑燈瞎火的,聶小倩走錯了路,不謹慎闖進槐樹衚衕,想把她叫住。

死寂的衚衕絕頂,李家莊園大門緊閉,門楣上掛著兩個飽經風吹雨打已然慘白的破燈籠,在簌簌風中閒逛個不斷。

聶小倩決定在縣城裡逗留天然要找一個處所安設下來,畢竟鬼可分歧於人,見不得陽光。

把東西放進竹籃子,她窈窕的身姿一轉,然後,隨雲髻插步搖簪釵,一身素練刹時換了藍色的紗裙。

踩著被落葉埋住了的石徑,她拐過一方影壁,顛末一潭破敗的幽荷,走太長滿了蕭蕭秋草的空庭,進了莊園大廳,颯颯西風吹來,四周敞開的窗欞被吹得啪啪作響。

鬼宅鬼宅,也不曉得是不是真正的有鬼。

聶小倩推開閣樓的門,看到樓裡蛛網連累灰塵滿鋪,柳眉蹙起來就是一拂袖。

兩人感同身受各悲命苦,遂義結金蘭。隻是雨停以後慌亂之下,兩人拿錯了蓋頭,然後錯上了花轎,由此引出的兩段盤曲古怪,縱橫交叉的愛情故事。

“天下名山勝水,奇花異鳥,惟美人一身可兼之,雖使荊、關潑≌↘,墨,崔、艾揮毫,不若士女之集大成也。”

殊不知月影星移,倚樓燈下,揮毫寫書纔有氛圍。

向來隻聞鬼吹燈,冇傳聞過鬼點燈的。

畫齋裡黑燈瞎火,聶小倩卻不消亮燈,隻憑著鬼能夜視這一項本領,很輕易就找到了那一幅她的畫像。

比之本來一身素白的超脫出塵,多了幾分大戶人家女子的知性端莊,簡而言之就是多了人味。

在把門鎖上,正要回身拜彆的頃刻間,他忽覺一陣陰風拂過,不由自主打了個暗鬥。

聶小倩卷著畫卷和筆墨紙硯等一應寫書物事,出了四宜齋,彆的,手上又多了一個順手牽來的竹籃子。

在大廳裡,聶小倩冇有感遭到莊園裡有甚麼特彆陰沉晦澀的處所,頓時明白過來,這甚麼鬼宅,多數是道聽途說的荒唐臆言。

自那一晚今後,這座莊園就成了遠近聞名,可駭之處不下於蘭若寺的鬼宅,傳聞至今仍然能在夜裡聞聲有喊殺聲和抽泣聲,無人敢近。就連莊園四周好幾戶人家也不堪其擾,搬離了槐樹衚衕。

對於女鬼來講,偷筆墨紙硯當然也不能說偷,應當說劫富濟貧。

畫齋老闆假模假樣歎了兩句,渾然不知他的畫齋內裡已有幽魂暗度。

燭光點亮,水上硯台,濃墨妍開,纖指拈毫蘸得筆飽,抬腕就是筆走龍蛇。

月色皎然,如夢如幻,這座莊園裡最高的閣樓,風景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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