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做甚麼，我笑一笑，悄悄鬆鬆便賺了四百文。”說話間，九爺眼角餘光射向了菜市口。

“老趙，你說得輕巧，你有才氣將那小白臉的麵具揭下來嗎？”

揭九爺麵具這個彆例，蔡六早就想過了。

一人罵完，另一人接過罵，“她不是癡心妄圖，她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使不了多少銀子。”趙麻子拍胸包管，“蔡六哥，我悄悄與你說，我一個侄兒半年前入了虎頭幫，現在是幫裡的一個小隊長，能與幫主說上幾句話，我讓我那侄兒去周旋一番，定使不了多少銀子。”

“誰說的，爺感覺癩蛤蟆挺敬愛。”見一群女人圍著鄭圓圓，唾沫星子橫飛，九爺俄然開了口。

“寺人如何了，寺人與宮女能對食。”

盯梢的兩名青衫男人麵露鄙夷之色，旋即從菜市分開，走時，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賣肉了，賣肉了，九爺家新奇的豬肉本日打八折，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小福子接度日兒，扯開嗓門呼喊。

因為這事兒，大王鎮的小地痞都被九爺打怕了，最後，再冇人敢接趙麻子，蔡六的錢，去找九爺的倒黴，因而乎，九爺在這大王鎮順風順水當了五年屠夫。

“九爺，小福子是寺人。”

九爺手一揮，遮臉用的團扇對著小福子麵門飛去，“再說一句，謹慎爺將你許配給棺材鋪的鄭圓圓。”

一道嬌滴滴帶著鄙夷的話響起，引得世人鬨堂大笑。

“老趙，你熟諳崇華縣的小地痞？”在大王鎮，蔡六，趙麻子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到了崇華縣，兩人屁都不是。

“小福子錯了。”小福子倉猝閉嘴，不敢再摸九爺那老虎屁股。

想起五年前，挨的那一頓毒打，趙麻子頭皮發麻，“我冇有，但是我們能夠請人做這件事。”

她固然醜，卻不笨，九爺之以是會笑，不過是為她得救。

求收啊，求收啊

“鄭女人，這是你的十斤豬肉。”九爺嘴角一勾，將稱好的豬肉遞給鄭圓圓。

這二人的肉攤子冷冷僻清，九爺那邊的買賣卻火到爆。

“蔡六哥，我們設法揭了那小白臉的麵具，若那小白臉果然是個醜八怪，看他還如安在這大王鎮混。”

九爺開口要錢，鄭圓圓這才晃過神來，擠開身邊的鶯鶯燕燕，走到案板前，遞上四百文，“感謝九爺。”

“九爺，你若給奴家笑一個，奴家買你十斤豬肉。”

“不是小地痞，是專乾打手活兒的練家子。”趙麻子將頭一搖，“蔡六哥，虎頭幫，你可傳聞過？”

蔡六這麼說，趙麻子偏頭瞟了一眼正在掄刀賣肉的九爺，心頭也生了一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