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上官夫子的叮嚀之下,李令月苦讀了一個多時候,這才牽著匹馬,帶著上官婉兒走了出去。
掌櫃忙引著兩人進了內間,將量尺和紙筆安排好,隨後帶著徒弟退了出去。
上官婉兒麵上的笑容更顯無法,李令月幫她揉了揉額頭,便又輕笑道:“婉兒啊,便就讓你喚我一聲阿月,有這麼難麼?”
沿路上,李令月見上官婉兒帶著的行李太少,就繞了點路,先帶著世人去了東市。
這一次,李令月並不想像上輩子那樣,集各個能工巧匠專門建一座豪華道觀出來。居處也不過身外之物,與其費儘人力建一所無用豪宅,倒不如選一處尚好的屋舍,讓人前去整修一番的好。她這設法,倒是甚得李治和武後的歡心,想著女兒終是長大了,二人便欣喜地應了。
“勞煩掌櫃了,過些日子我著人來取。”教唆著奴婢與掌櫃付賬,李令月牽著上官婉兒走了出去,“光陰尚早,婉兒我們再在東市轉轉吧。畢竟這東市晌午纔開,等我們搬到那邊,今後可冇這麼便利了。”
“上官夫子請上馬。”李令月牽著馬韁,麵帶笑容。隨行的奴婢一見,趕緊走上前去欲幫公主牽馬,卻被李令月嗬退下去,“爾等在前麵跟著便好,勿要近過一丈!”
許是前次喚醒有了暗影,此次到地以後,上官婉兒冇有急著喚醒李令月,她隻悄悄地等著,踟躇著。
隻是此次,李令月倒是實打實地睡了疇昔,見奴婢均在外間候著,上官婉兒隻好自作主張先行讓他們出來清算,而她本身則任對方依偎,默不出聲地望著。一起顛簸,望著望著,她的眸子竟也不由開端怠倦,便就這般垂垂地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