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恭喜你,陛下擢你為左衛將軍,不消再做校書郎了。”李成義對著兄長李成器拱手道賀。李成器回以淡笑,“宅家仁厚,我必當忠心失職。”
武易凰思忖了半晌,回道:“如果玄兒,自是應了他們,派人去接。”
李令月撚起枚荔枝剝著皮,悠悠道:“不管是誰,都不敷為懼。”上一世李隆基掌管天子親軍,部下兵士近萬人不成小覷,可這一世她不給對方這個機遇,對便利如同螻蟻普通,隻消她動脫手指便可化為肉泥。如此一看,要想抓住他的把柄,還要恰當推他一把。果殼剝下,她將瓤肉送到上官婉兒唇邊,彎唇輕道:“給。”
“以是,你這個當孃的就要多陪陪女兒。”上官婉兒笑著調侃。李令月搔著她的發,悄悄迴應,“嗯。”
“嗯。”李令月端了茶杯飲下,斂容道,“內宅的女人善妒,若教她們瞧見有人能夠不必共享一個男人,定會羨慕,到時她們會悔怨本身的陋劣,也許就開了竅,教誨女兒讀些史乘,今後也考取個功名。”
官員挫敗而歸,李令月卻也不懲罰,隻鼓勵幾句就讓他歸去安息。想起女兒那日信誓旦旦的模樣,李令月不由莞爾,“玄兒這丫頭倒是聰明,想來今後管理江山也可讓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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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窗扉映到長生殿內,大周朝最為高貴的兩位女人業已結束一日勞辛,處在妝台說著梯己話。
李隆基淡淡覷向二哥,唇角微勾,卻不帶笑意,“大哥身份高貴,左衛將軍之前也不過是他的部屬。”
上官婉兒搖了點頭,摟著武易凰無法道:“雖則思惟呆板了些,但終還是你的長輩,勿要這麼稱呼了。”
李令月點頭,“我就這一個女兒,太女天然是她的。先給她培養些親信大臣吧。是了,我那幾個侄兒邇來可還安生?”
按著女兒的體例,李令月翌日早朝便叮嚀了下去,她特地指派一李家黨前去驅逐李顯。那人樂嗬嗬的應了差事,原想能夠托得憑藉,哪想到了房州倒是另一幅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