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展開眼睛。
這一世,就算讓她支出統統,她必會保兄長安然,毫不讓他再牽涉到這些傷害中去。
房中很靜,一樣一張高腳大床,青色幔帳垂著,帳腳處放著一雙男人鞋。
微娘笑了笑:“湯能夠一會兒喝,我等不及要見兄長呢。”
能再抱到兄長真好。
臉上彷彿仍能感遭到翠兒胸膛裡滴下來血。
圓空固然看似無慾無求,實在一向是三皇子得力乾將。隻不過他年紀大了,再加上名譽太盛,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是以冇有進三皇子府,而是不斷地幫他遴選幕僚。
顧微娘持續清算影象。
微娘一邊擦淚一邊笑道:“冇有人,就是做了個惡夢,夢到我再也見不到哥哥了,內心一急,就……。”
哥哥,我不要甚麼攀親,我隻要你好好地活著,不再像宿世那般。為了這個,我能夠不吝統統。
可惜厥後她祖母亦病逝,顧家二房本已分炊出去單過,欺她兄幼妹弱,企圖兼併長房財產。當時顧微娘還未曾投入三皇子麾下,固然人聰明通透,畢竟隻是個十多歲小女人,加上涉世不深,與二嬸張氏鬥智鬥勇中老是輸時候多,贏時候少。後長房家業被併吞大半,顧三思也右手傷殘,斷了科考宦途,她一咬牙變賣了剩下家底兒,和兄長去了都城,這纔有了厥後各種事情。
她腦中重又響起死前誓詞:若能重活一世,我必傾我儘力,挽救來不及挽救,抨擊那些需求獲得報應。
他是她半師半父,而她不過是他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