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不曉得我孃舅是誰吧？我孃舅就是當今的右軍都督，封雲將軍肖二公子，你的下屬。”程鯉素一口氣說完，便去看禾晏的神采，見禾晏神采如常，他“咦”了一聲，“你如何一點都不驚奇？”

本來程鯉素的母親右司直郎夫人程夫人，同肖玨是堂姐弟。隻是程夫人同肖玨年紀差異太大，當年肖玨出世時，程夫人已經出嫁了，姐弟二人來往極少。倒是程鯉素長大後，非常愛好黏著這位同本身年紀相仿的小孃舅。

她和肖玨是一個輩分的，程鯉素卻叫肖玨孃舅，如果她和程鯉素拜了把子，今後豈不是也要叫肖玨孃舅？

程鯉素下認識的點頭：“……好。”

她能讓肖玨占了這個便宜？想得美！

程鯉素愣了一下，“如何了？”

屋裡竟然還點了香，裝香的是個精美的仙娥擺件。見禾晏盯著看，程鯉素便解釋道：“這是我從都城裡帶過來的好東西，孃舅不準我在這裡點，我偷偷的點，你彆奉告他。”

禾晏給他放歸去，“……感謝啊，我冇處所擺。”

“你這麼無能，來涼州衛乾嗎啊？”程鯉素問，“你的這身本領，何必來當兵呢？”

“不如我為你指一條明路。”程鯉素靠近她，低聲道：“你曉得我孃舅部下的南府兵吧？”

拜把子茶都冇喝，他竟然本身就喊上了“禾大哥”，禾晏也不曉得是該先答覆他的題目還是先改正他的說法，她道：“我家就是平凡人家。”

更何況，在肖玨身邊，要探聽朝事，簡樸很多。她宿世冇想過和肖玨有甚麼糾葛，現在卻要絞儘腦汁做肖玨的親信，這實在不成思議，卻又天緣剛巧。

“那你記著，此話不成對二人講。”

禾晏：“……”不知這短長從何談起。

“那是對外稱的，世上最可貴的是甚麼，是人才。九旗營裡的，各個都是人才，前次有位營裡的大哥負了傷，斷了一隻手，冇法兵戈了，現在在朝裡仕進。以是說，建功立業，升官發財，你得先找對處所，你如此技藝，又是本身人，該當去九旗營纔是。”少年慢條斯理的道來。

“如何就錯輩分了？”程鯉素不解，“我本年十五，我聽梁教頭說，你本年十六，我們相差不大啊。”

第一卷完了，你們有啥想說的嗎？

提及禾晏，程鯉素又想到了甚麼，問她，“對了，你這麼優良，禾大哥，你家裡是做甚麼的？”

第一卷完

“南府兵裡，有一隻衝鋒鐵騎隊，九旗營。”

最快的速率升官，這是其次。她在疆場上廝殺拚功勞，實在太慢，便是真的升官，也一定會打仗到禾家。同肖玨在一起卻不一樣，封雲將軍和飛鴻將軍，本就是死仇家，光憑這一點，便能做無數文章。

禾晏點頭：“聽過。”南府兵是肖老將軍一手建立起來的，所向披靡，戰無不堪。

禾晏便把對他孃舅的話再對外甥說了一遍：“男人漢當建功立業，得封賞蓋屋子，娶媳婦生孩子，不枉此生纔是。”

禾晏冇能跟肖玨拜上把子，倒是被肖玨的外甥纏著拜把子。

她的目光冷厲，程鯉素嚇了一跳，囁嚅道：“冇有……”

肖玨能承諾纔怪！程鯉素要真做成了這件事，要她叫程鯉素大哥都能夠！

禾晏心道，那還是不必了。

“來來來，我茶倒好了。”程鯉素忙得團團轉，將一杯茶塞到禾晏手裡，“喝完這杯茶，我們就是拜把子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