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掃過一眾妃嬪,最後把眼神停在了皇後束悅寧的身上,不過隻一刻,便收回的眼神,神態也意興闌珊了起來。因為她曉得,這類場合,恰是皇後表示她廣漠胸懷的時候。
“皇後孃娘隻怕本日還當臣妾是撞了邪了,個頂個的獲咎人,姐姐是不曉得啊,mm初進宮的時候,一向都是憐星和憐雪這對姐妹服侍著,厥後宮裡人手更調,憐星才被分到了鐘粹宮照顧新晉的秀女,厥後跟著榮妃也算是跟對了主子,可誰曉得上個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惠妃說到這裡,兩行淚已嘩啦啦的滾了下來,連帶林語箏聽著,也難過的彆過甚,偷偷拭淚。
趙辰南點頭,眸中還是含著笑:“寫的就是吃粽子,還是蜜棗粽。”他看看本身麵前的餐盤上,還留有一口剛吃剩下的粽子,粽芯一顆蜜棗,被本身咬去了一半,此時口中還留不足香,頓時感覺表情愉悅了很多。
林語箏忍不住掩嘴一笑,這類小伎倆,恰是趙辰南敬愛之處,趙辰南非開過帝君,卻從小尚武,騎射角力都不輸凡人,恰好幾個輔政大臣都是當代大儒,常常諫言聖上,要多讀聖賢書,治國還需武功。趙辰南懶得和他們計算,到也欣然接管,撥款修書,興建書院,正合幾位大臣情意,並且還時不時的附庸風雅一番,讓大臣們隻誇獎他:文成武德,文武兼備,乃天降明君。
一個宮女的死明顯是微不敷道的,話題被皇後孃娘順利移走以後,大師的會商刹時從憐星的死因,竄改成了眾妃子捕鼠經曆交換會。
紅心為誰甜?
不管如何說,本日這情麵,算是欠下了,他日如有機遇,自當還給她,林語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雄黃酒,與身邊的人談笑起來。
眾嬪妃有的還在冥思苦想當中,隻愁眉苦臉,一炷香的時候要作一首詩,委實有些難了。林語箏合上卷子,瞥見蘇婉柔愁眉不展的站在那邊,想來是做不出甚麼詩來。
一句話引的四座妃子忍俊不由,連林語箏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可一想到憐星慘死,她又沉下了臉來。
林語箏正要福身施禮謝恩,被皇後按住了,拍了鼓掌背道:“原是應當的,這段日子委曲你了。”
林語箏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皇後孃娘恩情,嬪妾本不該推卻,但皇後孃娘身邊,那都是多年服侍著的宮女,嬪妾豈能奪人所愛,還是讓內侍省給嬪妾安排一個淺顯的宮女吧。”
林語箏寫完以後,複又看了一眼,又覺著風趣,忍不住添了幾筆,在一旁的空缺處畫上了一隻去皮的粽子。
林智恒還未站穩,手中已被塞了一疊詩作,那裡還來得及推讓。
之前身居高位,凡事都講究一個穩字,言行要穩,舉止要穩,就輪作詩,也要四平八穩。切題,韻平,意達,是她之前作詩的三大抵素。現在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換衣,加上林語箏這出身,隻怕能寫出兩首像樣的打油詩已是不易了。
接著賢妃,榮妃各自拜彆,林語箏昂首,又瞥見惠妃差人打賞了那幾個唱戲的,又點了一台戲唱了起來,此次唱的是霸王彆姬,那身材、唱腔和把式,都是都城一等一的。林語箏聽著也感覺不錯,便又坐了下來,磕起了瓜子,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
束悅寧宴客,向來是風雅的,冷餐早已備齊,大師坐的遠,也聽不見主桌那邊說話,就都動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