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帝王心難測,女主又苦逼了~~~~
林語箏側臥在貴妃榻上,身上蓋著一襲淺紫色銀線繡芙蓉斑紋蜀錦薄被,正閉著眼打盹。
憐竹回道:“去了鐘粹宮,永壽宮,另有……翊坤宮。”憐竹說道翊坤宮時,忍不住頓了頓。
嚴侍德眼觀鼻鼻觀心,聽趙辰南如此一說,便忙不迭跟上一句道:“萬歲爺,說到開枝散葉,這會兒也是時候寢息了。”
趙辰南撇嘴笑笑,伸了個懶腰道:“皇後到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連這藉口都找的出來,她如何不叫何如海去查一查上月的記錄,請個太醫給柔嬪診治診治?”
憐竹忙點了點頭,蹲下來為林語箏捶腿,林語箏閉著眼,又問道:“這幾日皇上都去了哪幾個宮?”
趙辰南不等他的話說完,便嘲笑道:“還不都是為了來歲開春的選秀,過了中秋,內侍省就要把選秀的名單給呈上來了,她若不返來早作籌算,如何能為朕選出心儀的嬪妃,為大雍開枝散葉呢?”
趙辰南冷不丁被他噎了一下,看著滿地混亂無章的奏摺,甩甩袖道:“也罷,明日愁來明日愁,把玉牌端過來。”
林語箏笑道:“喲……我還不曉得我們憐竹也懂樂理啊?”
憐竹忙道:“回主子話,已經修好了,看不出半點非常,連音色都與本來一模一樣。”
林語箏一聽,忙抬眸瞪了她一眼,嚇的她今後退了兩步,怯生生的抬開端瞅了瞅簾外,見小順子還站在原地,一臉恭然的候著,方纔鬆了一口氣,走到林語箏麵前,小聲道:“主子,奴婢今後不敢了。”
嚴侍德道:“萬歲爺賢明,這回兒柔嬪不能侍寢,太後返來也不會將鋒芒直指她,這麼看來,萬歲爺還是心疼柔嬪的。”
趙辰南鬆開舒展的眉宇,長歎一口氣,伸手接過嚴侍德手中茶盞,悄悄抿了一口:“太後也偏在這時候返來,誰也不讓朕消停些!”
林語箏按住了憐竹的手,從榻上起家,對著鏡子整了整鬢髮,從房內走了出去道:“閒著也是閒著,反正出不了這長春宮,不如去昕雪苑逛逛也是好的。”
嚴侍德看著一地橫七豎八的奏章,奉著茶盞哆顫抖嗦的迎疇昔,擠著眉眼小聲道:“萬歲爺,時候晚了,不如傳侍寢吧,這國事奏摺哪兒有看得完的一天,萬歲爺您還是要以龍體為重啊!”
“你就如何?按個喇叭幫我鼓吹出去?彆忘了,我現在是在月信期間。侍寢不力,惹怒了皇上,皇後會有這麼一招,也是道理當中。”林語箏緩緩翻了一個身,身上的傷痕都已經結痂,就是動起來另有些費事,她老這麼側著,腿腳又麻,當真是不舒暢。
見憐竹抱著古琴返來,小順子忙上前挽起簾子,手放到嘴邊悄悄的做了一個噤聲的行動。
趙辰南冷冷一笑,從銀盤中隨便抽了一塊玉牌,丟給嚴侍德道:“去看看柔嬪請了太醫冇?如果冇請,就從太病院取些紫玉芙蓉膏送疇昔。”
憐竹忙安撫道:“誰敢在背後裡說主子了,她們是不曉得,皇上是給主子送了藥的,改明兒奴婢就……”
禦書房內,奏摺堆積成山的禦案火線,趙辰南正漫不經心的翻著麵前的幾份奏摺,硃筆輕起,在奏摺上圈圈點點,臉上的神采卻又本來的淡然變得垂垂慍怒起來,忽的,他從案前起家,甩袖將左火線小山一樣高的奏摺一掃而光,狠狠道:“葉詢這隻老狐狸,的確不把朕放在眼裡,金秋新調任的京官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弟子,朕細心算了算,餘下一半人選,竟也有半數是他弟子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