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聞雲敏妃長年夢魘,多有應驗,陛下也是曉得的。”那人微一頓,續言說,“此番是雲敏妃與沈大人一起安排的,雲敏妃說如若殿下未見聖旨不肯派兵也在道理當中,她不過一試罷了。如若這夢不準,罪惡也是她一人擔著,隻求殿下信她無反心。”
“……一場夢?”這成果出乎所料。也太兒戲了,可麵前之人說得又當真。
沈曄想了一想,回道:“同緔王賀蘭元洵。”
蘇家疇前也不是甚麼善茬。
賀蘭元洵神采難辨。去錦都幫天子做那場戲的時候,他和其他幾個兄弟隻感覺這雲敏妃是妖妃禍國,竟弄得帝王為她做這類事;厥後在錦都聽天子說了各種過往,也承認實則怪不得雲敏妃;現在……
賀蘭元洵輕笑了一聲,又說:“那雲敏妃為何感覺竇家會造反?”
蘇妤的話平平平淡的,沈曄與蘇澈都看得出,她確是曉得結果的,隻是冇有旁的體例,隻好賭一把,如何的結果都隻能接管。
一陣沉寂,賀蘭元洵一時冇說話,中間的謀士便有所不快道:“瘋了不成?要調兵,好歹也得有陛動手諭,憑個嬪妃的意義算如何回事?”
那人再一揖,又照實道:“因為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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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賀蘭元洵的確噎住,視野凝在那枚印上好久,又問了一句,“這印……太上太皇給她的?”
蘇妤輕吸了一口氣,沈曄揚音叫了人出去:“速去錦都查各藥房、醫館,看竇家比來可有請大夫去看妊婦或是買保胎之藥。”
沈曄和蘇澈見了太上太皇親印,馬不斷蹄地趕去了梧洵。在離梧洵比來的阿誰驛站被月梔攔了下來,月梔頜首一福:“兩位大人,雲敏妃娘娘有請。”
她乃至思疑……
蘇澈雖是冇有明說,蘇妤倒也明白了他的意義。這事提及來也不難,憑竇家的權勢和膽量能做到。不過就是“借”個妊婦來悄悄養著,待得天子死了,假造竇綰有孕的文籍。隻要做得周到,旁人不會隨便思疑這孩子是不是皇裔。雖不像上一世時的皇次子那般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但這孩子卻就是天子獨一的孩子了,要繼位,隻能是他。
聽罷了蘇妤這些年的經曆和剋日的這一場夢,二人都非常愕了一愕,蘇妤問沈曄:“竇家可有和哪個藩王特彆交好、能夠推其上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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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沈曄怔了一怔,躊躇著不敢接那枚印,“調兵之事,如若冇有聖旨,即便有這印在,藩王隻怕也不敢。”
彼時若兵戈相向,竇家勝算不大。上一世時是如此,這一世更是。
“娘娘……究竟出了甚麼事?”觸及了蘇澈,月梔更加擔憂起來,問了一句,蘇妤卻偶然答覆。持續思考著夢裡的各種,想找到些蛛絲馬跡。
進了驛站,蘇妤將事情通盤托出了――雖是未提重活一世,卻包含這些年來的夢魘。得空顧及沈曄今後會拿她當如何的怪人看,現在處理這樁大事纔是要緊的。
“長姐是指……”蘇澈眉心一跳,看向沈曄,沈曄亦是神采一緊。蘇妤指的是兵變,雖則竇家明麵上不握兵權,但實際上有冇有擅自屯兵就說不清了。這裡不是錦都,行宮的防備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