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為甚麼?小孩子不上學無能甚麼?”許腐敗笑,“養個妹子上學,我一個年青力壯的大男人,我還養得起。”
重活一世,這個年代在他眼裡,到處都是發財的機遇。上輩子他帶著他那些蜂,走南闖北,追逐花期,跑遍了天下各地,也算是熟諳各地民風物產,有幾分見地了,也曾目睹過、耳聽過無數的財產故事。但是上輩子他痛失所愛,自我放逐,偶然追逐財產,便隻在山川花草之間寡然有趣地活著。
“嗯,我傳聞過兩天就期末測驗了,你這好些天冇上學了,身材好些就從速歸去吧,黌舍裡必定也不但願門生退學,跟教員說說,黌舍必然會承諾你歸去的。”許腐敗說,“要不,我送你去?我跟教員說去。歸正你曠課的這些天,應當都是期末複習的階段,式微下新課,不礙事的。”
陸香穗這一早晨睡得還算安穩。隔著一道薄弱的花布簾子,她聞聲許腐敗上床,關燈,然後兩間屋裡一片喧鬨,隻聽得見屋外小蟲的啾啾鳴叫,偶爾村裡傳來幾聲狗吠。未幾會子,外屋傳來傳來許腐敗熟睡的鼻息,低緩綿長,倒也不會太響,不像是陸香穗在家裡聽到的,她爸王中春打呼嚕那種拉風箱一樣的聲音。
“你叫我去上學?”
陸香穗洗完了澡,滿腹苦衷地回到裡屋。下午許腐敗給她把蚊帳掛好了,陸香穗換了一身花布褲褂,上了床躲進蚊帳裡,抱著膝蓋坐著發楞。她上午本來體溫低,渾身乏力來著,這會子感受好了些,可還是乏乏的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