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二哥,他等了兩輩子了。
“二哥,那我去上學了?再不走要晚了。”
“我真的好了。我就是這幾天冇如何用飯,明天身上有點乏力是真的,現在都好了。你今後也不要再給我弄雞蛋薑湯了。”陸香穗從速說,怕他不信,又滿口包管:“二哥,你看我不是挺精力的嗎?哪有甚麼病,好生吃幾頓飯,吃飽睡足,就甚麼都好了,我從小就上山下田,哪有那麼嬌氣!”
許腐敗正在鍋台中間盛飯,陸香穗跑過到他身後探頭一看,明白瓷碗裡像明天一樣,還是臥著五個白白軟軟的荷包蛋,配著切碎的薑絲。她瞧了一眼鍋裡,公然隻剩下未幾的水和幾根薑絲了。
“噢。”陸香穗靈巧地承諾一聲,站那兒卻冇有動,黑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問他:“二哥,我明天真能去上學嗎?”
“四個雞蛋就吃飽了?喂小貓也不敷。”許腐敗笑她,“不吃硬飯,用不了一會子就捱餓了。”
“行了吧?”
“你不也起來了?”
許腐敗拿了煎餅,就著小碟裡的鹹菜吃起來。等他兩個煎餅吃完,陸香穗也喝完了湯,許腐敗便遞了個煎餅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