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酒香、墨香……碰撞花瓶聲，畫軸斷裂聲、快意和夜明珠碰撞聲……聲聲迭起，終究那些物件都被扔在了牆上沾滿了血跡。

“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老子還冇娶過媳婦呢！要死也死的甘心點！。”說著把頭盔扔在地上，又將下身盔甲往兩邊一分，解開繫帶直接跳了上去。

常日那侍衛在殿外整日聽著皇上和此人日日夜夜的那啥……本日卻見了真身！

小寺人放下毛巾，“主子再過幾天就滿十四歲了。”

屋子堆滿了犒賞，等罷休下了就會被移到偏房，隻留下了日日都會焚的香，冥淵不知那是何物所製，但他也大可肯定那物的感化。前些日陰雨連綴，屋內氣味渾濁就冇有燃香，半夜時他卻渾身盜汗，又仿若置身火海，身下那物壓抑不得出，直到將那早已腫脹的物件進了花瓶口，取了皇上犒賞的玉快意入了體，幾次幾次弄到血流不止，才得以開釋，整整一夜未曾安息。第二日醒來時床上地上滿是血跡斑斑，另有一塊塊乾癟的漿糊。

“我的皇兒……”白髮蒼蒼的婦人度量著嬰孩，眼角掛著淚向他走來。

“咳……公子末將已來”然後看了看殿內，把手裡的長矛擱在一邊，抽出劍“空間太小，末姑息陪公子練劍吧？”

冥淵看著那嬰兒睜著眼睛，正衝他笑……

女人和婦人麵麵相覷，卻也不好多說甚麼，女人臨走前對他說，“太子，你好好的活著，做個王爺也……挺好，你我有緣來世再做伉儷。”

“皇……皇上您……您又采花給公子啊”小寺人見皇上手裡捏著一枝子盛開的合歡花，花上滴水未沾，而那玄色的龍袍上倒是濕漉漉的。“您看您的龍袍都濕了，如何也冇個給您遮雨的，我扶您回寢宮換身衣服，不然會染風寒的。”

女人還很衰弱，宮女攙扶著走到他的身邊，“太子……冇想到臣妾還能再看到你，見太子無恙……臣妾……就放心了。”

“去了它……”

冥淵閉著眼睛，想著那夜行至頂峰時，冥寒竟取了兩人交疊處的精血，又割了他本身的血混在了一小盒硃砂裡，又拿銀針異化硬生生一寸寸一針針順著他的眼角繪出了那花的形狀……針孔精密，不至於出血但卻比人間任何一種疼痛都要徹骨！頂峰和疼痛相互碰撞……直至旬日那圖案才被完成。

“那就割了它……”

小寺人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話，白日太後和明妃娘娘來過，現下……現下……”

兩個月後。

一個女人雖麵色蕉萃但眉眼中流露著為人母的高興，“太子……”

不曉得過了多久，冥淵伸直在被窩裡，渾身顫栗熾熱難耐。他跌跌撞撞起家翻開已經空掉的箱子，才記起那香已被他燒了。他又翻開焚香爐濕漉漉的隻剩下灰燼……

寺人見那通紅的臉頰逐步規複白淨才鬆了口氣，“公子竟說些胡話，這合歡花在公子臉上……都雅！”

冥淵曉得冥寒恨他，但比來他卻越來越摸不透他，自那今後，冥淵的日子就好過量了，每日都會有皇上送來的犒賞，綾羅綢緞，珍珠翡翠玉快意，西域迷迭香，千秋坊的素紙，洛陽的墨錠，又有文人書畫，史乘竹冊等。身邊服侍的主子也恭恭敬敬不敢冒昧，就算冥寒來要他，也是和順的讓他有些恍忽，那謹慎翼翼的模樣恐怕把他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