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細黛停下來,回顧看了看,少女累得彎著腰喘氣,躺在地上的女子被打得斷了氣。
“你如何不早點想起來?”歌細黛見鞋麵上也有濺的血漬,便哈腰撿起一片花瓣,悄悄的擦拭。
“但是,我把她打死了,”少女惶恐的道:“葉姨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何園若出了性命,必清查,查出是誰殺的,必索命。”
又是阿誰女子,她身著色彩素淨的裙裾,縱使臉上撲著厚厚胭脂,仍遮不住她的貌由心生的放肆放肆,鬢珠作襯,尤顯得此人刻薄鋒利。她手持著蛇骨長鞭,麵色猙獰,毫不包涵的在抽打著一個少女。
少女像是變了一小我,鞭子不斷的抽著,抽得很急很凶,打得那女子多次試著站起家,卻又多次的顛仆。
誰知,少女順勢把奪命的蛇骨鞭塞在了歌細黛的手裡,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奔向了人群,邊奔邊用遭到驚嚇變了調的聲音大喊:“拯救啊,彆殺我,拯救啊。”
“你還助我?”揮鞭的女子暴露恥笑,翻了她一個白眼,將鞭子在掌中纏了纏,那姿勢透出著訊號:敢戲弄我,我抽得你皮肉著花。
歌細黛俯視著躺在地上疼得顫栗的少女,悄悄的歎了口氣,一臉當真樣的道:“瞧你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性子為何如此傲烈。”
“我打死你個賤……”見有人走過來,揮鞭的女子駭了一跳,頓時住了手,臉上先是暴露惶恐,而後發覺來的是棉花餡包子,紅豔的唇角暴露一絲嘲笑。她當然記得,那次,在長亭乘涼時,為了立威,她用心將刺蝟狠狠的扔向了這個棉花餡包子,刺蝟的刺把包子的耳朵劃出了血,這個包子不敢活力,反而賠著笑容將刺蝟給她送回中間。
歌細黛打量著少女綻放的傷口,淡淡隧道:“如果不想,就把鞭子還給她。”
歌細黛第一次見到這群神仙掌時,不由讚歎於它們的高大,傲然聳峙,是可貴一見的壯觀景色。此時正值八月,是神仙掌著花之際,每株都盛開著百餘朵花,在精密的倒刺間,綻放多種色彩的花——黃色、紅色、紅色、紫紅色……,花瓣鮮豔奪目,泛著似天鵝絨的光芒,流蘇般的花穗與日月相映成輝,斑斕非常。
還是阿誰像小綿羊似的丫環,薄弱肥胖的身子,蠟黃色的臉上那雙眼睛黑得發亮,輕飄飄的像幽靈一樣,卻比幽靈骨頭硬。她蒲伏在地,任由長鞭一下下的打在身上,咬牙一聲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