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選左腿。”

她的髮絲光滑的貼在他的頰邊，與他的髮絲交纏在一起。她軟綿的呼吸拂在他的脖頸，簌簌的癢。他的身子俄然一顫，眸色一凝。

歌細黛始終垂著視線，保持著沉默，麵無神采，實在也說不出話。事已至此，與他又有甚麼話可說？她不由自嘲，方纔，她懷著一絲幸運，覺得他會臨時竄改主張，不消銀珠傷她。

見他的手在抖了一下後，還是保持著一樣的力道握住不放，歌細黛用小腦袋在他的肩膀拱了拱，輕歎道：“疼……”

歌細黛大口的呼吸著，臉頰潮紅的美豔，直直的瞪著他。她看到他在停歇氣味，看到他清澈黑亮的眼睛裡不再是安好與通俗，而是歡樂、害臊，和意猶未儘的愉悅。

彷彿她是真的不喜好虧損，呼吸還未調好，她便雙臂向前攀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回身邊，將唇湊到他唇邊，不由分辯的吻了歸去。

他們的氣味交纏，雙唇相觸，癢癢的，癢意無聲伸展，在肢骸裡生出纖細的疼。他忍不住用潮濕的舌尖去咀嚼她的唇，一寸一寸的細細舔舐，心潮有浪在起落翻滾。

“而後，不成再不告而彆，若再犯，你在那邊落腳，那邊便會夷為高山，那個若收留你，那個便成白骨一堆。”景玄默說得輕描淡寫，字字是從胸腔收回，在她耳畔迴盪。

歌細黛疼得打了個顫抖，下認識的便伸手去撫開他的手。她的手剛一動，便被他捉到手中，力道並不大，她卻抽不出。

“你不告而彆，咎由自取。”景玄默說得聲音很輕。

他傷了她左腿，那麼悄悄鬆鬆的就傷了，因為他有他的脾氣。

“強娶？”歌細黛眯起眼睛瞧他。

都城之大，要找到一小我不易。若不是熙華派人暗中跟蹤歌細黛，景玄默便不能這麼快找到她。在曉得她不告而彆時，他第一次嚐到了能令人發瘋的抓狂。

她用舌尖撬開他精密的齒，冷不丁的便是猛得一吮，吮得他渾身一顫。她摟得他很緊，熾熱的吸吮著他的清冷微甜，他純潔、清爽的味道在她的吻裡漾開，使她不由打個激靈。她感遭到了他的迴應，熱忱的迴應，幾近要占有主導。

他對她說的從不是情話，說的永久是實話。

左腿是冇有感遭到疼，右腿彷彿也不疼，疼在哪？疼在心臟處。歌細黛垂著視線，唇角牽出一抹玩味般的笑，她感受著疼痛像水波紋一樣，自心臟垂垂的向五臟六腹蕩去。

歌細黛眨了眨眼睫，盈盈笑道：“敢情我上輩子真的一統了天下，恩澤播灑遍九州，使千萬生靈闊彆烽火安居樂業了。”

歌細黛的笑容愣在臉上。

他的速率很快，快到手指一彈，銀珠便已擊飛。

“能夠。”歌細黛換了個溫馨的姿式坐好，淡定安閒的等著他脫手。

她的語氣軟軟的，眸子亮得澈底燦然，看上去，真是一個很簡樸的女子。她給人的感受有多淺近易懂，實則就多深不成估。這就是她的不簡樸之處。景玄默見地過她的不簡樸。

“能讓太子殿下在百忙當中來找，我冇法不自傲，冇法不對勁。”歌細黛將模糊浮在眼底的自傲與對勁開釋了出來，刺眼得生輝。

景玄默望著她，她就在麵前，在觸及可及的處所，她的笑容潔白高遠。他抬手伸向她，將拂在她臉頰上的亂髮，輕捊至她的耳後，清聲道：“很自傲？很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