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敢攔我的路?”桃妃娘娘說得輕而冷厲。
不遠處的絲木棉花枝一抖,景玄默翩然滑進溫泉池,將歌細黛攬在背後,遙看絲木棉樹,清聲問:“何事?”
“奴婢不敢讓開。”青曼惶恐的更甚。
歌細黛的手指捏了捏,掩去不安,若無其事的問:“你不再多泡泡?”
月光中,花枝下,他含笑著為她寬衣,行動輕柔遲緩,與他們的呼吸一樣。
於夜色中幾個起落,他們已抵至曲風池。
青曼跪著挪身,側跪著,道:“此處真的冇有。”
“奴婢不敢。”青曼駭道。
泡著溫泉吃葡萄,歌細黛瞻仰月淡雲疏,近眺花枝宮燈,感覺這夜色是很誇姣。
花圃裡的一株絲木棉花期正盛,滿樹紫花素淨殘暴,富強奪目。而那樹下兩人的清雅風韻,不經意間使萬紫千紅暗淡失容,令人屏息。
桃妃大步穿過木橋,繞過假山,到了臨星池旁,池中空無一人,四周也冇有人。
兩人到了臨星池,侍從們已紛繁悄悄的退下。
“嗯?”
景玄默曉得歌細黛喜好上了吃葡萄,便叮嚀青曼多籌辦了一些。
她笑著看著他,悄悄的看著他。
“桃妃去了臨星池,青曼能不能對付得了她?”歌細黛提示著,在銅鏡前梳著濕發。
幾朵絲木棉花惜風的尋求,自枝間掙落,要隨風去,跌在了她的發間,他伸手漫不經心的撫去,將手隨勢一滑,滑至她的後脖,用拇指悄悄的拈拭她的皓頸。
怪不得在每晚的宴席上,徐夢嬌總對景玄默眉來眼去的,本來她就是景玄默的女人?還將要成為太子妃?不由,桃妃麵露殺氣。
景玄默的內心不由得發笑,這個小傢夥又在動謹慎思了,他本是想先把她的腳伸進溫泉池,待她適應了溫泉的水溫,便將她放進池中。而這個小傢夥現在倒是要讓他合衣栽進水裡,她的力量對他而言還是小了些。可恰好,他要讓她得逞,他擁著她,以免她落水時受傷,順勢翻身一倒,與她雙雙倒進臨星池中,她在上,他鄙人。
他昂首瞧她,指間在輕解著她的縐紗襯裙。她在笑,笑得像晨光裡的香雪蘭,姿勢瑰麗,香雅清幽。
“我曉得了。”景玄默等了等,那株絲木棉花枝又是一抖後,他轉過身,在她的唇瓣深深一吻,柔聲道:“小傢夥,兩刻後我若冇來尋你,你就先歸去歇息。”
桃妃暗惱,她得知有個女人陪著景玄默進了臨星池,便找個來由使天子把景玄默宣了去,她來見阿誰女人,本是要除之而後快的。她冇法健忘景玄默在床榻前說的那句‘我的女人在歇息,不得轟動她。’她並不是愛景玄默,而是女人的佔有慾與妒忌心在作怪,本身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肯意彆的女人介入。
景玄默擰眉,在她的腰肢狠狠的撓了又撓,捏了又捏。
桃妃回身詰責:“徐夢嬌?”
桃妃娘娘來了?歌細黛的手指捏了捏,青曼是在提示她桃妃來了。
青曼怯生生的道:“娘娘要找的是不是徐夢嬌徐蜜斯?”
歌細黛暗讚景玄默會用人,這個青曼倒真會壓事。她笑了笑,踩枝踏葉,轉迅便離臨星池很遠。
小傢夥?歌細黛一怔。
歌細黛穿好了衣裳,依著青石台,指尖有規律的輕點著檯麵,聽著她們的對話。
冷風崛起,陣陣撲來,景玄默一個箭步換到了她的左邊,她本來被風吹飄起的衣衿,瞬息間便隻是在緩緩的輕晃。